周疏宁全身的汗毛也戒备了起来,却听微雨沙哑的嗓音传来:“谢母后关爱,儿臣无障。”
周疏宁的唇角勾了起来,这丫头还挺机灵的。
长孙清明在旁边也替她解释了一句:“昨夜宁安就有些着凉,今日再这么一折腾,嗓子便哑了。也是怪我,明知她有孕在身,还由着她这么折腾自己。这个祭天,本就可有可无的。”
微雨十分懂事的哑着嗓子说道:“殿下别这么说,祭天是窈窈心之所愿,这点苦不算什么的。”
周疏宁噗嗤笑出声来,心想这丫头还真是把自己茶里茶气的说话风格学了个入木三分。
皇后竟也能把这戏接住,她一脸心疼的便要去抚摸微雨的脸颊,却被微雨后退一步躲开了。
皇后冷笑一声,心下了然,终于连演都懒得演了,直接一把打掉了微雨头上的转帽,露出了她的庐山真面目。
周疏宁刚要下令让阿弼兴风作浪,却定眼一瞧,瞬间笑出了声:“操,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只见微雨哪里是微雨,分明就是自己的脸啊!
这是长孙清明给她易了容,竟模仿的一模一样。
周疏宁这下便有恃无恐了,直接钻下马车,远远的便朝皇后阴阳怪气了道:“皇后娘娘您好大的气性,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我姐姐只是不喜欢被别人触摸,娘娘便掀了她的围帽。明知她有风寒,且身怀六甲,娘娘没必要在此时给她立规矩吧?”
说着他上前,捡起了地上的围帽,给微雨重新戴了上去。
微雨的唇角扬起笑意,也跟着松了口气,少爷就是她的主心骨,只要少爷来了,她便没什么好怕的了。
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小弟,皇后娘娘也是关心我,都是姐姐的错,惹皇后娘娘不开心了。”
这一主一仆演的起劲,长孙清明的内心是崩溃的,你们不愧为亲主仆,连画风和步调都如此一致。
只见皇后的脸色一阵青白,看看微雨,又看看周疏宁,眉心皱的几乎能夹住苍蝇。
如果之前的情报让她仍然对周疏宁的身份有所怀疑,眼前这两个一模一样的姐弟就让她直接怀疑人生。
分明真正的周疏窈已经被判了,为什么又冒出来两个?
皇后不知道,如果周疏宁需要,还能制造出好几个周疏窈。
只是别人演起来极有可能出破绽,只有微雨可以模仿到炉火纯青。
太子终于看不下去了,上前道:“母后,宁安已经累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儿臣是否可以带她回去了?”
皇后连说话都变成了咬舌,吞吞吐吐的说道:“刚……刚刚我不过是……手误罢了,宁安你不必放到心上。时间不早了,二位新人早点回府休息吧!”
太子朝皇后轻轻一揖,扶着微雨上了马车,周疏宁则上了另一辆马上。
直到拐过树林,走到皇后看不到的角落里,长孙清明才弃了马,转身上了周疏宁的马车。
一见到他便是迫不及待的一个深吻,周疏宁搂住他的脖子,将这个吻加上了几分缠绵悱恻的味道。
直到吻的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才终于唇分,因为再吻下去极有可能会发生一点他们难以掌控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