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后面的交谈就变成了周疏宁倚在长孙清明的胸膛上,双手撑着被揉的皱巴巴的地形图,指着上面的入口处道:“就这洞,可不好找啊,而且狡兔三窟,江先生也只是找到了其中之二。单凭这地理位置就知道,根本不好端。”
长孙清明大手抚摸着他滑腻如缎的脊背,手上的粗茧磨的周疏宁后背有些火辣辣的,他不舒服的皱了皱眉:“你打磨木板呢?能不能轻点?”
长孙清明抬起手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问道:“我是不是应该把它们磨一下?没办法,从小练武,我这手算好的,我那大孙子的才吓人。常年在边境,天冷的时候还会生冻疮。”
远在南疆的姜放打了个喷嚏,心想这是谁在惦记我呢?
肯定是我的亲亲小子秋,多日未见,还怪想的。
周疏宁把长孙清明的手给拽了下来,小声道:“不用,带茧子的好,用在别的地方别有一番滋味。”
那粗砺的手茧划过时,每次都能激起他阵阵涟漪般的战栗。
长孙清明秒懂,又在周疏宁后背上拂了拂,终究还是担心他后背红肿,没再继续他的小动作。
与此同时,皇后也已精心乔装,准备去见那位传说中的煞尊了。
她这是第一次见到飞煞门首脑人物,所以准备的异常隆重,单单是给切赤练的见面礼就准备了三口宝箱,由几名贴身侍婢抬着。
她这一行为,自是瞒不过江牧之,而江牧之也把事情透露给了周疏宁。
周疏宁问江牧之:“需要阻止她们见面吗?”
江牧之回了一个字:“不。”
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萧赤练的气数也不多了,虽然他们飞煞门首脑全都打破了命运轮回,但若是换个角度,把他们当个器物来看气数,便能很轻易的看出端倪。
萧赤练会损于三月内,这也是为什么,他之前一直对她说,现在收手还来来得及。
若是她继续按照这条路走下去,其身陨之期不远矣。
但江牧之也没有多透露什么,有些事是天机,命理师只能看破不说破。
周疏宁也十分聪明的没有问,既然江先生都说了不用管,那他们便坐等后续。
夜深人静,皇后一身夜行衣,于隐秘的山木间翘首以待,直至月上中天,于月色朦胧处才见一四人抬的赤色小轿自天边徐徐奔来。
没错,就是自天边而来,仿佛天女下凡一般。
皇后立即双膝跪地,朝赤煞所来的方向膜拜,一边磕头还一边念念有词。
若是有人见了这一场景,谁不会说一句走火入魔?
但对飞煞门深信不疑的皇后却并不觉得,她认为飞煞门就是来拯救他们母子的。
直至萧赤练的软轿停在了她的面前,她才高声喊道:“信徒赵氏,拜见赤尊大人,赤尊大人仙寿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