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周疏宁心事重重,反复回忆着江牧之的那番话。
思索人活着的意义,思索感情的意义,思索人类怎样生活才算是真正的活过了。
想到最后,发现活着的意义无非是两个,一个是快乐,一个是幸福。
让别人快乐也是快乐,让别人幸福也是幸福。
为百姓谋福祉,是周疏宁如今最大的幸福。
周疏宁看着渐行渐远的山谷,大声冲着那边喊道:“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回到太子府,和长孙清明凑了个巧,两人的马车前后脚停在了府门前。
周疏宁扬起笑脸朝长孙清明打招呼:“你今日挺早的?后续事宜处理的怎么样了?”
长孙清明接过他胳膊上的包裹,应道:“都差不多了,唯有一件事,二皇子的事算是戴罪立功,要重新衡量他的罪责。”
周疏宁点头:“确实要重新衡量,不如继续让他戴罪立功,左右他本来也是武将,重新回到北疆战场,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再立奇功。到时候不论是封王,还是让他调回京城,就都师出有因了。”
长孙清明觉得自家太子妃说的有道理,一边往里走一边点头道:“除此之外,还有赵氏一族的罪责衡量。赵氏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参与了赵皇后的勾当。流放充军是肯定的了,就是一些旁支,他们虽受皇后庇佑,却没有直接参与进来。而且他们当中不乏医术超群的,这就很难判。”
周疏宁思索了一下,开口道:“那倒是,我觉得,可以成立一个民间医院。”
长孙清明问:“哦?民间医院?类似太医院?”
周疏宁点头:“百姓无药可医,无钱就医的事多不胜数。我们可以成立一个民间医院,给普通人看病治疗的机会。以最低廉的价格,最大限度的救死扶伤。”
长孙清明捏着下巴缓缓应道:“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悬壶济世本就是医者的本分,赵氏一族世代行医,想必其族人里医术也不会差。不如就让那些旁支,做你的第一批义医吧!”
于是赵氏支脉在周疏宁的这一决定下被免于流放充军,而是将他们全都聚于一处医舍内,挂上了宁安医院的牌匾,开门为普通百姓诊病医治。
另外还有一处单独开的小门,为乞儿穷困者免费施药,一时间更是得到了京城百姓上下的赞扬。
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周疏宁的名声渐渐盖过了宁安公主,知道的人是宁安公主创立了宁安记,不知道的都以为是周疏宁。
毕竟这个宁字,就是他名字里的宁,而那个安字,则是妹妹周疏安的小字。
皇后这件事前前后后折腾了大半个月,也让京城百姓万分唏嘘,堂堂一国之母,贵为皇亲国戚,说倒也便倒了。
可见荣华富贵过眼云烟,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幸福。
有了皇后的前车之鉴,京城各大臣倒是难得的老实巴交起来,一个个走在路上都生怕太子殿下揪住他们的小辫子。
周疏宁见了也是好奇极了,心想这些人见到他就仿佛老鼠见了猫,果然每个人的屁股都不是干净的。
倒是宁安医院办的十分成功,施医赠药的小窗口每天都有人排起长队,周疏宁还会给人发一些清热解暑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