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养儿一百日,常忧九十九。
是否吃饱,是否穿暖,是否学业顺遂,是否体泰安康。
他从前也觉得,孩子生了便生了,不就是个孩子吗?
天生天养,还能多操多少心?
如今生下来了才知道,为人父母的一颗心,全心全意都系在孩子身上了。
为人父的倒还好,为人母的那是一刻都不得闲,总要看到孩子才能安下心来。
若是有一天没看到,那便没个好了,这一整夜就是辗转反侧,左右睡不好。
虽然如此,在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却仍是感到满心欢喜,觉得这整夜整夜的担心也值了。
周疏宁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东西给你了,你可以随时进去看看他,不过只能你一人进入。”
系统默认共情者可探视胎儿,哪怕是胎儿的生物学父亲也无权探视。
施子秋点头,眼中亮晶晶的,这让周疏宁有些忧心忡忡,小铁蛋生出来会不会被子秋溺爱着长大?
不过这于孩子来说,可能不是件坏事,毕竟施子秋也是在母亲的纵容下长大的。
姜放看着施子秋,知道他此时可能正用某种方法孕育着自己的孩子,心中异样的感觉陡生,眼中的柔情更是浓到化不开了。
当着周疏宁的面,几乎就要上前抱住他。
周疏宁和长孙清明经历的多了,也十分理解这种感情,只道:“想亲热就回房间去吧!你们不用管我,我这边刚好有事要忙。”
说着他指了指院子里来来往往的工匠,只见众人正将一块块兽皮拼接到一起,又用大漆将外面的缝隙封住,一副大动干戈的模样。
其实两人刚刚亲热过,此时倒也不是特别热切,便将心中的异样压下,反而被外面的情景吸去了注意力。
姜放问:“表姐这是要做什么?”
周疏宁答:“哦,做个热气球,还有风筝,可飞至百米高空的。”
姜放好奇道:“风筝我知道,那是纸鹞吗?”
周疏宁点头,古代风筝似乎的确叫纸鹞,是因为它能发出类似鹞的叫声。
后来人们把能发出声音的叫纸鹞或都纸鸢,把不能发出声音的叫风筝。
施子秋也来了兴趣:“纸鹞我知道,那热气球又是何物?”
周疏宁想了想:“这也不太好解释,这样,明日这热气球便能做好,我们去外面实验升空,你们见了便知道了。”
姜放去院子里观察了半天工匠们的制作过程,发现他们用的是十分细软的兽皮,表层又涂有防止漏气的大漆,将缝隙全部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