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对于火的崇拜是天然的,尤其是在这样的古早时期,还是这样偏远的南疆。
只要占一个疆字,总是和穷困贫瘠脱不开边的,哪怕南疆植被茂密,却是蛇虫鼠蚁颇多,毒瘴之处遍布,更是多山多水,可以耕种的土地很少。
而且这样的古早时期也没有掌握更先进的耕种技术,也没有后来成片成片的梯田。
想到梯田,周疏宁突然就产生了一个想法,或许可以帮助南疆的老百姓开垦荒山,从而掌握耕种梯田的方法。
一般山上都是有水源的,灌溉也都不成问题。
见周疏宁若有所思,长孙清明便搭上了他的肩,给他夹了一块饵丝道:“在想些什么?南疆贫瘠,在吃食上怕是要委屈你了。近日也只能吃些菌菇饵块,连牛羊肉都是稀罕的。”
周疏宁无所谓道:“这又算得了什么?南疆百姓餐餐都这样吃,甚至都没有这些牛羊肉,单单顿顿吃上几个菜都是奢侈的。我刚刚只是在想,如果我们可以让南疆的百姓也能过上好日子,那该多好。”
长孙清明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口道:“真是不论走到哪里,你都在为大晏的百姓着想。这次我们过来至少要待上一年半载,你若想做什么便去做,不用有任何顾虑。如果有需求,尽管向地方官员提出要求,拿着本殿的太子令去即可。”
周疏宁摆手:“倒是还不至于暴露你的太子令,我自有其他办法。南疆可是个好地方,插根筷子都能活。如此得天独厚,自然要多种植些瓜果蔬菜。”
晚饭后,四人又一起窝在客栈的屋顶看了一下南疆的夜空。
也是这一晚,让周疏宁体验到了南疆蚊子的厉害,竟然啪啪啪直往身上撞。
好在他还有蚊香,在周围燃了四盘蚊香后,蚊子终于不敢上前了。
关于火炎教,他们还是展开了一些交流,姜放道:“根据我这些时日以来对火炎教的了解,他们每逢月圆之夜都会举行拜火仪式。他们认为,月圆之时是阴光最重的时候,需要用光明之物来驱散。”
周疏宁微微皱眉,长孙清明也意识到了,心想又是月圆之夜。
皇后当初也是借由为夏皇后祈福,在月圆之夜给飞煞门进行祭祀,这两者是不是有着什么关联?
周疏宁和长孙清明互看一眼,姜放也看出了他们眼神里的异样,又道:“可是我派人观察了许久,也没有查到他们的其他过火的举动。他们的祭祀也非常简单,仅仅是把他们认为脏污的东西投入火中烧掉。比如一些厨余垃圾,病死的牲畜,死于非命的老人和幼童。但如果是焚烧人尸,他们还会做一个超度的法事。或许,火炎教真的只是南疆人对于生活的一个寄托吧?”
周疏宁却并不这样认为,他觉得事出有异必有妖,暂时没有发现问题,应该是他们没找对方向。
他想了想,说道:“明日我们继续试较找一下飞煞门的入口,不论能否找到,我们都先暂时收手,说不定能在火炎教这边找到线索。”
几人同时点了点头,都赞同周疏宁的说法。
翌日,南疆一早便下了一场雨,气候更为凉爽了不少。
其实南疆比他们想象的要凉快不少,气温几乎都维持在二十五到二十八度左右,很少有超过三十度的时候。
这样宜人的气候,舒适的湿度,如果好好开发建设,应该是非常不错的居住地。
古称岭南为蛮夷之地,就包括现在的南疆地区,除此之外,广西广东,香港奥门,也是流放的热门地区。
谁能知道,就是这样的蛮荒之地,后来成为了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还成了旅游胜地,如果早日加以开发,岭南也会像中原一般,没有那么荒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