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有天赐良机,只待王爷用计、便能成事,微臣特来献策。”
颜瑜听得一怔,惑然询问一句。
“你所指天赐良机,便是盛京查有疫症?”
庄韶仪表堂堂,眉宇果毅。
“是。”
颜瑜哭笑不得,不加责怪地指正。
“爱卿用词不当,臣民疾苦,怎谓良机?”
庄韶双瞳一震,传意不安。
“微臣失言,请王爷恕罪。”
颜瑜柔言几分,及时宽慰。
“无碍。”
“我只是提醒一句,这话与我说说便罢,莫要外传。”
说着,微微一笑,示意入座。
“爱卿勿忧,疫症之事,我刚听说,已经着手研究治愈之方。”
庄韶微微躬身,不疾不徐落于侧座,低眉抿唇,卑陬自愧。
“王爷仁义,实非微臣所能企及。”
“微臣无有拯救苍生之大义,满心思量,唯有策算谋计,实在狭隘。”
颜瑜银霜若月一笑,广袖轻拂,贞素皎皎,风露不染。
“爱卿身居谋士之位,观掌大局,理应如此;我说白了,就是一介庸医,见识短浅,只能想到治病医人。”
“你我各司其职,无从比较。如果非要较之,也是爱卿深谋远虑,我不能及。”
庄韶谦恭恬淡,仁然眸暖。
“王爷谬赞,微臣万不敢当。”
“请王爷先忙,微臣静候,等王爷研想结束,再行献计。”
颜瑜随手取来书签,做好记号,合上医书,置于书案一侧。
“估计还要研想多日,不急于这一时,你先说吧。”
庄韶回想先前对话,大致重复。
“是。”
“禀明王爷,皇宫那边已然有所动作。一则,皇上借由庄府疫症,吩咐溪儿即刻前去;二则,宸王府也有疫症病人,宁大人适时上禀,明言安排太医林大人去往、盯着宸王一举一动,实则调离林大人,令王爷暂时失其助力。如是这般,他们便能伺机而动,再度谋算。”
“宁大人饶有智计,而且雷厉风行。想来,林大人现已身在宸王府,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颜瑜怔了一下,言辞略有迟疑。
“可是林暮现在……不在宸王府。”
“爱卿或有失算?”
想着郡主不可能失算,庄韶神色坚定。
“王爷此言差矣,林大人一定身在宸王府!”
林暮拿着一本医书,从门外走了进来。
“在下刚刚去了隔壁书房,确实不在宸王府,方伯爷有何贵干?”
庄韶惊呆了。
“嗯?你怎么在这儿?”
颜瑜笑着解释。
“他主动过来,跟我一起研想治愈之法。”
事出反常,庄韶依旧相信宁云溪的话。
“想是圣旨,已至林府。”
颜瑜几分不解,转眸林暮。
“是吗?”
林暮如实回答。
“回禀王爷,确有其事,方伯爷果然料事如神。”
“微臣身在太医院,先人一步,知晓盛京出现疫症,当时便觉情势不妙。”
“原想写下应对之法,提前交给王爷,奈何一时之间,无有头绪,只好隐迹悄悄,躲到帝瑾王府。不过此举,不一定瞒得过宁大人和冯大人,待他们推想查明,圣旨便至。”
“好在,伯爷来了,想是已有计策。”
颜瑜惊喜一笑,由心感慨。
“误以为爱卿失算,不曾想,竟是神机妙算、未卜先知!”
庄韶尴尬笑笑。
“谢王爷赞许,微臣惭愧。”
颜瑜觉出一分不对,提出疑惑。
“皇兄意在调离我身边的谋臣,趁虚而入。”
“可是奇怪,他怎么只知调走小妹妹和林暮,却将爱卿留下?上次也是这样。”
“爱卿才是真正的方族之后,难道他们连最基本的识人之明,都没有吗?”
庄韶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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