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秋璧楚楚可怜之状,庄玮心有疑惑不解。
“似乎……怕?”
“我不知道她在怕什么,莫非是我长相丑恶?”
庄瑞摇了摇头,认真给予评价。
“大哥相貌堂堂,一如寒兰清幽,又如浩海深邃,与丑恶二字,毫无相关。”
他直言不讳,切中要害。
“真正丑恶之处,所指行事,而非容颜。”
庄玮矢口否认。
“她根本不让碰,我无所作为。”
庄瑞从容不迫,有理有据反驳。
“一则,假借知己之名,令她走入局中;二则,利用秋家二人,哄她签下奴契;三则,胁以冯家夫妇,迫使圆成其事。”
“大哥行事有三,何谓无所作为?”
庄玮瞠目凝视,惊得面如土色。
“你如何知晓这么多?”
庄瑞理所当然回答。
“稍加探知线索,便可料想所有。”
庄玮又惊又气,几记重拳,落于车座之上。
“我只顾防着父亲他们,竟然忽视你们二人!”
庄瑞心疼自己马车,慌忙伸手去拦。
“大哥手下留情,我这马车,经不起你的拳头啊……”
拦罢,他随口狡辩。
“大哥别误会,我和三妹妹没有恶意,出游在外,放心不下大哥安危,实属人之常情。”
庄玮羞愤不已,只觉威信尽失。
“你们私自关注我的私隐,将我颜面置于何处?”
庄瑞赔笑劝言。
“大哥莫恼,我当年之事,三妹妹亦是有心悄探,我们都是关怀。”
庄玮怒得喘不上气,大肆指责。
“你们这是多管闲事、冒犯兄长、全无恭敬!”
他略略一想,另有察觉,随即询问。
“妹夫亦是全然知晓?”
庄瑞连连摆手。
“我可什么都没说。”
庄玮听懂其意,不由地咬牙切齿。
“庄娴蕙!”
庄瑞于心不安,为妹妹说情。
“夫妻之间,理应无有隐瞒,此乃大哥谆谆教导,三妹妹做得没错。”
怕有迁怒妹妹之举,他严正提醒,说回正题。
“大哥莫以顾左右言之,敷衍了事。”
庄玮收起怒色,叙话之间,已有几分知错。
“我非是敷衍之意。”
“那你且说,如若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庄瑞难为情笑笑,慨然叙说。
“我诉言实事,大哥莫要笑我。”
“前时,我误以为兰儿,对欧阳迟念念不忘,气愤以致,设计捉弄。大哥言之有理,面对心爱之人,确实难以做到忍气吞声、坚持正道。可是,不管如何捉弄,我都不会有污洁白之身。就算后来,我们共处一室,她主动提及,要我一试……”
话至此处,忆起美好之事,他不自觉地甜美而笑。
“她主动解开衣带,向我示好,我甚至看见她的里衣绣样,都能遏制心性,为她合上衣襟。”
庄玮百思不解。
“你一向不拘任何束缚,如何拘于男女有别?”
庄瑞言辞不羁,赤诚以答。
“倘若换作其他女子,我自然毫无顾忌,纵无心动,玩趣一番,未尝不可;但面对她,纵有情难自抑,依旧万分不舍。”
庄玮如堕云海,一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