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这事。”
“本王转托三舅去查,一会儿他来,你亲自问他吧。”
瞧出他不上心,根本没有认真查寻,穆蓉扯扯嘴角,有些不快。
“有劳王爷费心。”
见她不求上进,顾念廷照着书中所学,明主管束臣下之法,借古喻事,晓以道理。
“不知姨母,是否听过玄周古国,水汾?”
穆蓉一时没懂他的意思,暗自不解,正色以答。
“嗯,书中有读。水侯爷,屠工出身,屈身多年,以待天时,终得立下赫赫之功,受封侯爵之位。”
顾念廷耐心教导,叙述古事。
“水汾探得敌情,留下亲人在家,巧令敌人以为,他无有动静、确是普通百姓。而后,他马不停蹄,赶往都城告密,为玄周解决燃眉之急。”
“虽然亲人被敌所杀,无一幸免,但他以侯爵之位,奠定基础,培植其势,一时权倾朝野,几近动摇玄周江山。”
“古时便有道理,朝局大义面前,必要之时,哪怕是亲人,也要狠心断舍,不然,玄周早已不复存在。”
话至此处,他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问话引导。
“本王举例,姨母懂否?”
“一心担忧儿子,何以成就大事?”
穆蓉深领其意,义正词严纠正。
“司徒丞相病愈回归,水汾随即被他计杀,家中所有亲人皆得厚葬,唯有他,身骸无寄。王爷或有误解,此意,显然告诫后人,莫学水汾无义舍亲之举。”
她合情合理反问。
“我为人母,怎能不问不顾爱子安危?”
顾念廷冷冷甩去一句责怨。
“姨母执念太深,以至于时日悠悠,未思一计!”
“穆侯和穆大人,亦是毫无头绪?”
穆蓉速即找到借口,为家弟辩解。
“他们是舅舅,忧虑奉哲,乃属人之常情。外甥失踪至今,一点消息也无,他们何有心思去想什么计策?”
顾念廷唇际挂着一抹藐然,高人一等,给予评价。
“同为侯爵,穆侯眼界,尽然不如古人。”
家人无端受屈,穆蓉怏怏不乐,眸色渐渐锐利。
“我家三弟,眼界浅薄,让王爷见笑了。”
顾念廷见状,略有示弱,关心询问。
“姨母心有不悦?”
穆蓉矢口否认。
“无有。”
顾念廷勉为其难,宽慰开解。
“本王开个玩笑,你何苦当真,岂非故意叫自己不痛快?”
穆蓉心底更蕴一丝怒意。
“怪我败兴,不懂王爷风趣。”
不愿关系交恶,顾念廷好声好气,善言劝解,无奈口才拙劣,言辞尤为难听。
“你尽管宽心,贤郎都多大岁数了,一只脚踩进棺木的人,还能走丢?”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不妥,可惜,收不回来。
果不其然,穆蓉怒目而视,火冒三丈。
“我家爱子,正值当立之年,何谓一只脚踩进棺木?!”
顾念廷思绪飞转,竭力寻由找补。
“本王又是玩笑之语,只为放下身段、逗趣姨母一乐,你何以这般较真?”
说是放下身段,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来道去,根本舍不下王爷架势。
穆蓉越看越是气恼,既是看不惯顾念廷的嘴脸,更是为弟弟和儿子愤懑不平。
“王爷所谓玩笑,索然无趣!”
不等穆蓉发作,便听乌焉来报:“启禀王爷,下人传话,祁盟主早时离去,不在钟赴盟。”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