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桦随之一叹。
他无意间听过云柏誉和盟友的对话,知晓德宗驾崩真相,自认为,如同云大人这般心怀大义者,定然不屑佯言谎称。是以叙话家常,信之不疑。
“何不去往督护台,求助寻亲?”
云柏誉做出苦恼之状。
“寻矣,至今没有消息。”
钟桦眉心动容,温和宽慰。
“云大人莫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已寻去,总会收到好消息。”
云柏誉浅浅露出一个笑容。
“多谢祁盟主宽解。”
钟桦跟着一笑,心怜思女之情,主动帮忙出主意。
“令嫒失踪之时,出生不久,尚未落籍,便被贼人抱走。以我之见,此贼目的,显然无关令嫒性命。”
“其中情况,或有两种。一则,是为手握人质,掌控方族;二则,许是妒忌之故。”
“方大人良配与你,曾经招致许多女子嫉恨。早便流传有言,倘若你们生下孩子,她们必要抱去,视作云大人与自己亲生,以慰人生之憾。”
“一者,便要想办法,细查皇上、璃王和宸王;二者,则是细查盛京世族之女,此贼竟有本事,从帝瑾王府夺走令嫒,绝非民间中人。”
云柏誉投以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现如今,我只是一介庶民,何以寻查、权贵显赫之家?祁盟主莫要说笑。”
钟桦一片热忱,忍不住提议。
“不如,我帮你吧?”
云柏誉摆了摆手,委婉拒绝。
“祁盟主又在说笑,你自小长在江湖,如何帮我?”
钟桦略略一想,有了托词。
“钟赴盟内,有位盟友,近日迎娶盛京贵女为妻,我去求他,他必不推却。”
云柏誉眨眨眼,下意识信以为真。
“近日成婚,我盟为何没有收到喜帖?”
钟桦不假思索,迅速给出假原因。
“贤妻内敛,执意不办婚礼。”
云柏誉一脸愕然。
“如此贤德,不知是哪家贵女?”
钟桦尴尬笑笑。
“他人私隐,我怎好随意传言?”
云柏誉细细思忖,这才反应过来,钟桦所谓盟友,就是他自己。
“祁盟主所言极是,恕我冒昧。”
钟桦和顺以对,并不计较。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何来冒昧?”
他热心不减,继续提议。
“云大人如若允之,等到回盟,我便去恳求。”
云柏誉陷入两难。
万一查到溪儿,事就败露;但若拒绝,话又不宜,而且略显漠待寻女之事。
怎么办?
溪儿怎能没有料到这种情况,提前教我答复之语?
难道女儿,当真随了我之愚钝,故此,不如舒儿事事周全?
唉,都怪我笨,连累方族血脉,成为今时之状。
“那……有劳祁盟主。”
钟桦回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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