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宋如照残忍杀害阮溱最亲近的侍女,抢夺她的画作,囚禁她,污蔑她,甚至想要置她于死地,桩桩件件,都不像是一个正常的母亲会对女儿做出的事。
这哪是母亲对女儿啊,分明是仇人在报复啊!
那些真相摊在宋桓知的面前时,他只觉得天崩地裂,过往的种种全是假的,原来真如楚安所说,他一直都错的离谱。
这样的家,阮溱还回来干什么?!
楚安脸上的表情始终平静无波,也没有出声安慰宋桓知。
他早在十多年前就认清了宣平侯府的腌臜样,宋桓知晚了这么多年,只能说他蠢。
“所以,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楚安负手而立,直到再也看不到一辆马车,才开口问道。
宋桓知抬起衣袖擦了一把脸,长长呼出一口气,“我会去丹州。”
“丹州?”
楚安挑眉,那可是个苦地方,宋桓知这么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能吃的了苦?
宋桓知坚定的点头,“之前在外求学时,我的老师一直没有教我什么,他说我的心是茫然的,是被遮挡着的,他还说我所看到的不一定是正确的,只等我看清所有事后,他才愿意真正来教授我。”
“我那时一直以为他只是不想教我所以诓我,直到这几月发生的这些事,我才真正知道老师所言何意。”
“前面十几年,我承认母亲对我很好,但这不能掩去她所有的罪孽,我先前一直盲目的爱戴她,认为我的家十分美满,这就是老师所说的眼见不一定为实。”
“所幸我现在懂了,传信给老师,他让我去丹州寻他,上京城不是我的归处,我要离开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
楚安认真的听完他的话,觉得宋桓知的老师应是位高人,遇到他,真是宋桓知的造化。
“去了丹州,学了所有东西后,你又要如何?”
楚安不是话多的人,只是这一刻,他很想知道宋桓知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宋桓知释然一笑,看向上空飞过的鸟,道:“我会与老师走遍六国,看戚国的山,赏大凉的景,喝大齐的酒,然后把我大殷的学识四处传播。”
说这几句话时,楚安难得在向来守规矩的宋桓知身上看到了肆意洒脱之感。
“最后,每走过一处地方,我都会为世子妃祈福,不求能够洗脱我们对她造成的一切罪孽,只愿她能平平安安,万事顺遂。”
宋桓知放低了声音,而楚安听出了他的愧疚。
不是所有错误都能被原谅,也不一定非要被原谅,只有你自己能够想明白就好。
“希望你能如你所说。”
楚安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就准备离开。
宋桓知怎么做与他们无关,左右以后少宫主也不会见到他了,他愿意祈福那就去吧,那是他的事,少宫主也不必知道了。
“对了,二……楚安大哥,世子妃她,可能不是宣平侯府的血脉!”
楚安瞳孔猛然放大,只剩宋桓知那句话在脑海中不断回荡。
“你说,什么?!”
宋桓知也是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见楚安要离开时才想起来,这会儿重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急急开口说道:“是我母亲的侍女明萃所说,她说母亲当年怀的,其实是个死胎!”
死胎?!
那么少宫主是谁家的孩子?!
她与裴氏长的那样像,裴氏从哪里把她抱回来的?!
楚安忽然觉得浑身发冷,双手也止不住开始颤抖。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