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凛似乎不想立马回大凉,借着养伤的由头留在了浮生宫。
他与阮溱容酌关系匪浅,宁浮阙不会拒绝,反而觉得三人在一起的场面甚是……养眼。
而且苍凛习得功法宁浮阙很感兴趣,两人时不时会切磋一下,打着打着就熟了起来。
阮溱的身子泡了两个月的温泉已经有了较大的改善,别的不说,就说这个冬日,确实比以往好过了许多。
当然,这也有浮生宫环境的原因。
容酌本想带着阮溱在浮生宫多住两个月,直至这个冬日完全过去,可是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他原来的计划。
上京城传来消息,太后病重,恐危及性命。
宫中太医束手无策,而灵泽与江篱都随着容酌与阮溱来了浮生宫。
传信与神医谷派人过来的速度还不如众人离开浮生宫往回赶的速度快。容酌当即让陵游与蝉衣带着灵泽和江篱快马先往上京城赶,他带着阮溱稍慢一步回京城。
这是桑蘅妩亲自传的信,字句焦灼,话里话外都透着太后可能会熬不过这个冬日,让他务必先回。
那不是别人,那是如珠如宝疼了容酌二十多年的皇祖母,他必须回上京城。
拿到信的第一个念头,容酌是想自己先回去,让阮溱留在浮生宫。
上京城的冬日太冷,就算阮溱身子好了许多也会有些难熬,且中途赶路,他害怕阮溱会因此不适。
况且太后身体一向康健,这次病得如此突然,难保背后有什么猫腻,容酌害怕实际上又是冲阮溱来的。
尽管舍不得,他也得将阮溱留在浮生宫,这是最安全的。
可是阮溱没有同意。
在容酌与她说了将她留在浮生宫以后,阮溱就明确拒绝了他的提议,“阿酌,我也很担心皇祖母,我想她看到我与你一起回去会很开心。”
见容酌没有说话,她上前环住容酌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颈项处,“阿酌,你不要害怕,你能护住我的,再说了,也不一定是冲我来的。”
你真的不用害怕。
容酌回抱住阮溱,凤眸低垂,沙哑道:“好,我们一起回去。”
他不是害怕护不住阮溱,而是害怕万一。
总有些事他无法预料到,那些与阮溱有关却未知的事情,他真的太害怕了。
临走之前的晚上,是宁浮阙过来陪着阮溱的。
就像每次女儿回了娘家又离开一样,宁浮阙给阮溱准备了许多的东西,嘴上也是不断说着各种各样的叮嘱。
“阿暖啊,一定要一起回去吗?到时让容酌回来接你不就好了?”
宁浮阙将药递给阮溱,看她喝完以后才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