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寺内的阮溱有些忧心,她一着急心口就有些闷,喉间也溢出痒意。
“咳咳……”
“世子妃。”茯苓一手扶着阮溱的手,一手轻轻顺着她的后心,满眼担忧,放缓了声调,“您莫要忧心,王妃武功高强,又有暗卫在旁,主子也已经赶过来了,不会有事的。”
她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动静。
“阿酌。”阮溱见到来人,还没有往前走,就被抱入了怀中。
令人安心的气息传来,阮溱直到这时才真正放下心里的担忧。
容酌来了,说明外面的事情已经解决,大家都是好好的。
每每这种时候,阮溱总是很无力。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大家护在身后,保证自己身子不出问题就是她所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了。
“阿娘她们还好吗?”
“姑母崴了脚,阿姐受了一点伤,现在还在昏睡。”容酌亲了亲阮溱的额角,温声道,“放心,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很快就会好的。”
江篱跟着前来,容酌先让他给阮溱把了脉,确认阮溱的身子没有什么问题以后才带着阮溱去隔壁。
而容酌不知道,在他离开以后,隔壁陷入了怎样的一种奇妙气氛。
容璨崴了脚,本该是青知给她上药,没想到这活被清诏抢了去。
容璨开始还有些不愿意,虽是夫妻,但都十八年没见了,重逢不到一个时辰就让清诏给她揉脚踝,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哪想桑蘅妩抱手站在一边,阴阳怪气道:“涂个药怎么了?姐夫一定很愿意的,你说是吧,姐夫?”
她原先也不是这样的,嫁给容琅以后,别的没学多少,倒是把容琅的不正经和阴阳怪气学了一个十足像。
偏偏清诏还十分认真的应道:“自是愿意的,宝儿忘了?以前都是我给你上药的。”
“瞎说什么呢你?!”被叫小名的容璨脸一红,下意识用脚踢了一下已经半跪在地上的清诏。
这动作一出,两人都愣了一下。
随后,清诏笑得越发温柔了,而容璨干脆闭上了眼,撑着头,掩饰自己的尴尬。
桑蘅妩:“……”
敢情我还是你俩感情的催化剂啊?
她也没走,就站在一边,直直看着清诏,用眼神表达对他的不满。
等回上京城,她一定要告诉容琅,接下来几日清诏别想好好过。
虽然这个姐夫人真的很好,但是!她们还是要替受了这么多年委屈的姐姐出口气!
十八年啊,不是十八天!
是以容酌与阮溱走过来的时候,就见到这么一幅画面:清诏半跪在软榻前,低着头,认真仔细,动作轻柔地给容璨的脚踝处抹药。
而容璨怔怔地看着他,眼里盛满了缱绻的情意。
这是一幅很美的画面,如果忽视旁边有些气鼓鼓的桑蘅妩的话。
阮溱忍俊不禁,放开容酌的手,走上前,拉住桑蘅妩的胳膊,“阿娘,还生气呐?”
来的路上,容酌已经将清诏“死而复生”的事情说给了阮溱听,阮溱先是为容璨感到高兴,接着就有些担心容夕属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