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溱这一觉睡得久,直到午后才彻底精神。
昨日祐儿那样一闹,让阿槐突然生了危机感,感觉到阮溱醒了,就从外屋跑进来,让紧随其后的茯苓替它擦干净爪子后就爬到了阮溱怀里,朝她哼哼唧唧。
“这是怎么了?”容酌正在给阮溱剥栗子,见状奇怪地扫了几眼阿槐。
阿槐确实很黏阮溱,但是远没有阿离夸张,要时时刻刻窝在阮溱怀里。
今天有些奇怪,阮溱一醒就往阮溱怀里钻,还一副委屈的模样,感觉他们会不要它了似的。
茯苓笑着将昨日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容酌听罢,嫌弃地看了一眼阿槐,“竟然害怕祐儿,他也就体型比你大,年岁可比你小多了,他都不怕你,你怕什么?”
这话颇有些维护祐儿的嫌疑,明明是祐儿将阿槐给扑倒的。
阿槐:“……咕噜”
我就是……怕呀。
他那么大一只,我这么小一只,昨天险险没把我压死!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祐儿,你不爱我了?!
阿槐在阮溱怀里立起身子,对着容酌龇牙咧嘴。
我不是你们的大宝贝了吗?!
容酌专注地剥栗子,根本没空理阿槐,听了它的兽语只是煞有其事地点头,“是的,我更喜欢祐儿!”
祐儿于他来说确实特殊。
前世因为祐儿的存在,阮溱脸上多了很多笑容,况且祐儿命格特殊,与阮溱息息相关。
见阿槐逐渐阿离化,要炸毛了,阮溱连忙安抚它,嗔怪地看了一眼容酌,“都喜欢的,你们都是我最喜欢的宝贝。”
“不生气,不生气。”阮溱摸摸阿槐的小肚子,拿过碟子上的一颗栗子喂到阿槐嘴里,“来,我们吃栗子。”
阿槐啊呜一口吃掉,然后在阮溱怀里腻声撒娇。
容酌笑着摇摇头。
真是个脆弱的小家伙。
“主子,世子妃,初阳郡主来了。”白蔻进来,朝着坐榻上的两人禀告。
随后她身后就走进来一抹红色张扬的艳丽身影。
“阿姐!”容酌起身迎接,阮溱是盘膝坐着的,起来比较麻烦,刚有动作就被容夕属阻止了。
“坐着坐着,我过来。”容夕属看到两人很开心,尤其是看到阮溱怀里的小狮子,眼睛都亮了不少。
她将身上的大氅脱给旁边服侍的白蔻,自己则快步上前,在容酌面前站定。
“阿玙,那谁也来了,和阿娘在前厅,他想见你。”容夕属表情有些奇怪,朝容酌摆摆手,“你快去吧,顺带与阿娘说一声,我今晚要住在这里。”
那谁?
谁啊?
阮溱眼神茫然地看了容夕属一瞬,下一刻立马明白。
那人定是驸马清诏了。
容夕属对这个父亲还是很别扭,从她的神情中可以看出,这几日来清诏与她的父女关系好像并没有什么进展。
清诏……
不管他是谁,与她的身世有什么关系,阮溱如今已经不像那日那般排斥了。
清诏此刻的身份是容璨的夫君,是容夕属的父亲,也是她们的姑父,是一个可亲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