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琅依言夹了一块牛乳糕到碗里,递给了容酌。
阮溱抱过阿槐,容酌则把牛乳糕喂给了它。
旁边围观了全程的容夕属:“……”
等一下,最开始不是问她要不要吃的吗?
她要吃的!
“小舅父!您给我留点,我也要吃!”容夕属腾地站了起来,伸手就想去容琅那里拿牛乳糕。
容琅一把拿起整个碟子,往后闪身,脸上的笑容欠打,“不给,你不是不爱吃甜的吗?”
“现在我喜欢吃了!”
“那也不给!”
“小舅父你为老不尊,不爱幼!”
“那你还不尊老呢!不给!”
“容琅!”
容夕属气急,两人就在前厅里跑来跑去,看上去根本不像是长辈和晚辈之间的相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兄妹为了抢一点吃的在打闹。
其余三人见怪不怪,桑蘅妩夹了桌上其余的糕点给阿槐,“溱儿,喂阿槐吃点这个。”
“多谢阿娘。”阮溱夹起玫瑰糕,凑到阿槐嘴边,阿槐嘴巴一张,一口就吃掉了。
它吃东西很干净,从来不掉渣,所以阮溱一直都是抱着它喂东西吃的。
容酌还拿过一旁温热的牛乳给阿槐喝,对身后的嘈杂恍若未闻。
从小到大,容琅老是不正经,容夕属经常会与他吵闹起来,像这样抢东西没有动手的情况还是好的,有一次在慈宁宫,两人为了一个鸡腿大打出手,直把昭慧帝气的一人踹了一脚。
要不是太后求情,昭慧帝多少得给这乱来的两人几十鞭子。
容琅与容夕属也就在家人面前会是这副模样,在外面那是一个赛一个的高冷。
虽然容琅与容夕属一直都是打打闹闹的,但容琅是最护着容夕属的。
容夕属小时候很瘦,其实不是很好看,被别家的小公子骂丑,让容琅知道以后,二话不说就冲到国子监揍人。
是的,他一个二十几岁的堂堂大殷亲王,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几个只有他腿高的孩子打的爹娘都不认识,上朝以后,还对那些孩子的父亲鸡蛋里挑骨头,骂了个狗血淋头,自那以后,谁家的小孩看到长公主家的初阳郡主都是绕道走的。
无它,她那个小舅父着实护短吓人。
现下,两人打打闹闹,到了最后,容琅还是会把手中的牛乳糕都给容夕属。
就是中间这个时间,确实有些长。
桑蘅妩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了,阴恻恻道:“容琅,很好玩吗?”
“还不把牛乳糕给初阳!”
“一天天的,没个长辈样。!”
后面果然没了动静,阮溱放开捂着阿槐耳朵的手,与容酌相视一笑。
好了,接下来又可以看戏了。
容夕属美滋滋地吃着牛乳糕,打开了甜食世界的大门,而容琅径直走过来坐下,俊美的脸上带上了委屈。
“你又凶我!你不爱我了是吗?”
容琅的眼睛湿漉漉的,看向桑蘅妩的表情很可怜,桑蘅妩心口一窒。
又来了。
她招架不住,认输,缓了语气道:“爱的爱的,最爱你了。”
桑蘅妩抬手揉了揉容琅的脸,“乖,姐姐疼你的!”
“下次不要和小辈抢东西了,乖!”
阮溱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阿槐也立起了小身子,耳朵尖尖的,蓝色的眼睛瞪得滋溜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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