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阮溱入睡,唤来白蔻守着她,容酌伴着夜色离开了煜安王府。
他只带走了长矢,将身边其余人都留在了阮溱的身边。
次日,一切准备妥当后,阮溱刚出府就看到了等候在府外的清诏。
他见到阮溱时,神色明显带上了一丝紧张。
自初一那日见过清诏一面,阮溱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突然看见他在等她,阮溱愣了一下。
“溱儿见过姑父。”
清诏是南荣家的人,深知药人神智不清后的处理方法,他的武功高强,于阮溱的安危来说无疑是多了一层保障。
不用想都知道是容酌请他过来的。
“溱儿不必多礼。”清诏连忙道,看了一眼阮溱身边的众人,“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桑蘅妩眼里满是担忧,她帮阮溱整理了一下披风,“真的不用阿娘陪你去吗?”
容酌不在,宁浮阙也不在,就让阮溱这样离开煜安王府,桑蘅妩真是不放心。
她的武功尽管比不得容酌和宁浮阙那般妖孽,好歹算得上是个高手,陪在阮溱身边,她会安心很多。
“真的不用了,阿娘。”阮溱环住桑蘅妩的手臂撒娇地晃了晃,“阿酌都已经安排好了,有很多人保护我呢。”
“您今日可是要进宫陪皇祖母的,说好了的不能不去。”阮溱道:“您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走的。”
桑蘅妩叹了一口气,摸摸阮溱的小脸,“好,阿娘等你回来,去吧。”
“嗯。”
阮溱轻轻应了一声,松开环着桑蘅妩的手,被白蔻扶着上了马车。
清诏在最前方,架马车之人是商路和蝉衣,白蔻,茯苓陪着阮溱在马车上,马车两旁和后方是浮生宫的众人,暗处跟着元凛与一众暗卫,密切关注着周边的一切动静。
这样严密的阵容,确实不用太过担心。
桑蘅妩站在原地看了许久,直到看不到马车以后才转身回府,“走吧,准备准备,随本妃入宫。”
“是。”
……
所有人神情都有些紧绷,只有阮溱是真正轻松的。
马车比先前那辆小了一些,倒也什么都有,从煜安王府到上京城外需要一些时间,阮溱在马车上闲来无事,看到正襟危坐的茯苓与白蔻,便拉着她们话家常。
主要还是问白蔻她与长矢的事情。
“你们最近如何了?”阮溱双手撑着脸,两边手肘处各窝着一只白绒绒的小兽。
啃爪子的啃爪子,发呆的发呆,听到阮溱的问题后,好看的眼睛都是一亮,抬起小脑袋看着白蔻。
被两人两兽殷切注视着的白蔻:“……”
少有的感觉脸颊两侧有些发烫,白蔻轻咳两声,“挺,挺好的。”
她露出了一番女儿家的姿态,这在以前是从来都没有的,茯苓的感受最为直观,这段时日来,她明显感觉到白蔻开心了许多。
看来爱情确实会让人感到滋润。
“长矢先前只是不开窍,这一开窍,倒是把我们白蔻的心都抓地牢牢的。”
阮溱笑着打趣道,她可听春安说,昨晚长矢来找白蔻道别,白蔻回来后眼睛都是红的。
她似乎已经习惯容酌的离开,因为她知道容酌为了她,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完所有事情,她只要把自己照顾好,让他安安心心的即可。
只是白蔻与长矢不一样,好不容易表明了心意,感情正好着,忽然就要分开了,难免心情会有些低落。
白蔻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眼里划过一丝想念,又很快消失不见。
她最重要的的事情是保护阮溱,而不是儿女情长。
“世子妃,您莫要打趣她了,想来也快了。”茯苓笑道,至于什么东西快了,大家都清楚。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开心,阿槐和阿离听得认真,时不时对视一眼,颇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世子妃!”
马车外传来蝉衣的声音。
阮溱看向茯苓,茯苓会意朝车门处走去,“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