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外的人听到惊呼走了进来,看到阮溱白色寝衣上沾染的血迹,桑蘅妩的腿都软了。
一个踉跄,扶住一旁的桌角才稳住了身形。
她们刚才在屏风外说的声音极小,只有两人能听见,桑蘅妩确定阮溱是听不见的。
只是她如今有着一种直觉,阮溱或许听到了。
她听到容酌不见了。
她听到宁浮阙失踪了。
桑蘅妩握紧了手,在这一刻,无比痛恨自己的无力。
“怎么样了?不是说好一点了吗?!”
红醉拽住走出来的江篱,俏脸紧紧绷着。
江篱摇头,“世子妃吐血了!”
吐血!
在戚国使臣的践行宴上,阮溱受到刺激心殇吐血的场景商陆等人还历历在目,如今阮溱再一次出现了如上次那般的危机,他们还是无能为力。
上一次尚且还有容酌陪在阮溱的身边,可是这一次,容酌不在啊……
远处,有一道小小的人影正躲在树的后方,红着眼睛,咬着手看着阮溱寝居的方向。
春安跑过来,看到小归荑时松了一口气,“归荑,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阿姐的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小人抬头看着春安,那张与阮溱相似的容颜早已经泪流满面。
春安张了张嘴,看向小归荑先前看过的方向,抬手揉了一下已经红肿的眼睛,“归荑,我们先回去,不要打扰到那边。”
只这一句话的功夫,春安就几度哽咽。
一直以来,春安都是跟在阮溱身边最久的人,她很清楚阮溱的身体状况是何等的虚弱。
本以为来到煜安王府,她的小姐可以安安稳稳,快快乐乐的过完下半辈子,可是春安发现老天总是不让她如愿。
她的小姐一身病骨,就算有当世最厉害的医者在身旁,似乎都不能缓解她的痛苦。
凭什么?
她家小姐什么都没有做错,从来不曾害过人,为什么受苦的一直是她?
难道这是惩罚吗?
春安想,如果有惩罚,当真应该落到她的身上来,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她家苦命的小姐。
“我要在这里待着,阿姐什么时候好了,我什么时候走!”
小归荑根本不想和春安离开,她眼里心里只有病榻上昏迷不醒的阮溱。
来到阮溱身边,小归荑惊奇地发现她似乎能够感应到阮溱了。
小归荑现在很清楚的感受到,她的阿姐很疼,很难受,她真的好想去抱抱她,抱起难受的她远离苦痛。
春安见小归荑将手扒在了树干上,一看就知道是带不走她了,也不强求,只是蹲在她身边,“我先去将阿桃哄睡觉,你在这里守着,我很快就回来。”
她也想守着阮溱,也想去床榻边照顾着她。
“好!”
小归荑点点头,注视着门前众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焦灼,还有在希望老天保佑,保佑阮溱岁岁平安。
忽然,小归荑眼睛一亮,好像看到了什么,放开了扒拉着枝干的手。
是爹爹啊!
爹爹竟然来了?!
来的人正是万俟玹锦,步履难得带了匆忙凌乱,身后只跟了一位随安。
小归荑见到万俟玹锦先是心里一喜,接着心里就产生了更大的慌乱。
上次爹爹说要去帮阿姐,结果带回了重伤昏迷的阿姐,这一次爹爹来了,难道阿姐的情况比上一次还严重吗?
小归荑拽紧了自己手腕上的平安扣。
这个平安扣是她来煜安王府那日,阮溱给她戴在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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