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酌将阮溱抱在怀里,如抱婴儿的方式,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环着她纤细的腰肢。
“已经大好了,不疼了,不信你摸摸。”
容酌握着阮溱的手往心口处的伤口那去,即将碰到之际,被怀里人用了些力偏了方向。
“不摸,我看着疼。”
阮溱低声道,用另一只手将容酌的衣领整理好,靠在容酌的肩头,将脸往他的脖颈处蹭了蹭,就像是那刚出生的动物小幼崽,又粘人又娇气。
容酌忍不住轻笑,偏头亲了亲阮溱的发丝,“真的不疼的,溱溱疼不疼?”
“嗯?”阮溱顿了顿,道:“不疼。”
她心口上那日被浅浅划了一刀,用以滴在红蛇与平安扣上,现在已经愈合了,如今要说还有什么伤口,那就只剩下手腕处的了。
不过阮溱已经习惯了,加之用了药,那一丝隐约的疼痛已经可以被她给忽视了,完全不疼。
容酌看着阮溱手腕上好几道疤痕,最近一道还没有好全,是以他握着阮溱的手时都没敢用力,生怕扯到这些伤口。
这段时日阮溱放的血,真的是比过去近一年都要多。
容酌自是信阮溱不疼的这句话。
不是不疼,而是他的溱溱已经习惯了这些小小的疼痛,这么多年过来,在她看来,怕是只有心疾复发那样的痛苦才会让她觉得疼。
不过再疼,她也从来不喊疼。
“以后再也不会疼了。”
容酌轻轻吹了吹阮溱手腕处的伤口,随后把她的手放回到锦被里。
“嗯。”
阮溱轻声回应道。
她终于可以活下来,一直陪着容酌与宁浮阙了。
“阿酌,我方才,在梦里见到阿娘了。”
“哦?阿娘与溱溱说了什么?”
阮溱的梦境与常人不一样,她在梦里见到了宁浮阙,那也许就是宁浮阙想方设法来见她的一面。
既然阮溱能够梦到宁浮阙,就说明宁浮阙如今并没有危险。
“阿娘说,她一定会回来的,让我不要害怕。”
“我也相信,阿娘会回来的,我们一起等她回来。”
“嗯……”
阮溱想了想,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她不想待在这里了。
虽然无极境很美,但,这里终归不是她的家。
“再过几日,你身子还没有好全,还不能赶路。”
容酌对着开始玩他头发的阮溱温声哄道:“我们只在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好吧。”
阮溱其实是想避开南荣家的人,她害怕继续待在这里又会要与南荣家的人打交道,她……实在是不想了。
所幸有容酌在,想来南荣家的人也见不到她,这样一想,阮溱心里的负担就小了一些。
想到南荣家,阮溱就想到阿槐,她有些失落地放下容酌的头发,转而环住容酌的脖子,闷声道:“阿槐回家了,就只有阿离了。”
“就让它回去吧,那是它自己的选择。”容酌一下一下用手轻轻顺着阮溱瘦削的脊背安慰,“我让舅舅把家里那只狸奴带过来陪你玩好不好?”
狸奴?
阮溱想了想,摇摇头,“算了吧,有阿离陪我就好。”
至于阿槐……
它好好的就好了。
人生何处无别离,她要习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