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丽云发现自己手上还扎着吊针,并且头皮直发紧,像被什么箍住,连忙抬手一摸,居然摸到头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
随着她手上的动作,牵动输液架咣当咣当直晃悠。
乔丽云一阵恍惚,自己这次伤的这么严重了么?
她来不及多想,连忙伸手扶输液架,接着又吃力地拿了枕头塞在身后靠着,一系列动作后,虚弱地直喘粗气。
奇了怪,最近几天,她总觉得没以前精神了,难不成自己的体质变差了,尤其是这次挨完打躺在医院里,虚弱无力的感觉更加明显,乔丽云心里嘀咕不已。
自从重生后,得到系统和灵泉水,她的体质被改造的很好,她每天精神饱满,就算受了严重的伤,休息几天就能满血复活,说实话,她已经很久不曾体会到虚弱和疲惫的滋味儿。
她正想着,就听见走廊里响起两个对话声。
“这病人脑震荡,还有轻微脑部出血,医生交代了,等会还得推她再拍个片子。”
“真倒霉啊,还得伺候这种人。”
“她咋了?”
“这你都不知道?下午公安都来了,这女的跟镇小学姓季的副校长搞破鞋,被人家老婆在招待所给堵了,打成这样的。”
“我的天,我看她年纪轻轻的,长得也挺好看,原来这么不要脸?”
“可不吗,我跟你说,姓季的副校长都四十多岁了,我家老二在镇小上学,我是见过这人,酒瓶底眼镜那么厚,鼻孔那么老大,常年窜出来一嘬鼻毛,就这样的她也能下的去嘴,只能说这些城里知青为了往上爬啥都干的出来,哧,听说还是首都来的……”
“切,首都来的有啥了不起,还不是下乡受罪,连咱们都比不上,还想睡人家男人往上爬呢,被打也是活该,赶紧滚回去,别祸害咱们这嘎哒……”
“出了这事,公安局都留档案了,她就算是回去了,也没单位肯要她了,以后就算咱们国家恢复高考,她政、审也不会过的,她这辈子啊,就算完了。”
乔丽云听到最后一句,一把将被子掀开,本来是要跳下床去理论的,但她发现自己稍微用点劲就一阵头晕眼花。
就坐直身子,朝外头歇斯底里的怒吼:“别说我和季明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那也是我的姿色,我的本事,你们这些穷乡僻壤的乡下人,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你们说我比不上你们,你们倒是进来啊,看谁能比的上我的美貌!我就是一副病容,也轻轻松松把你们踩在脚下!”
“首都来的怎么了?首都就是我的底气,你们见过天安门么?近距离瞻仰过领导人么?你们见过公交车么?去过友谊饭店么?井底之蛙,泥腿子!”
“至于高考,呵呵,我一定可以参加高考的,走着瞧吧,你们这两个贱人,再嘴贱就统统都去死!”
她连续骂了一大堆难听话才解气,这些话放在以前她是不会说的,太低级,太肤浅,显得自己掉档次,可她现在状态差极了,顾不得什么高级不高级的,心底深处的冲动让她口不择言,甚至涌起一股毁灭的冲动。
把心里的怒火宣泄出来,乔丽云听着走廊里再无动静,这才怏怏无力地靠在床头。
想到自己悲惨的遭遇,眼圈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