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马金花当众被怼,已经好久不活跃了。
这次想着出门透透气,就听到几个人在这儿研究要去和许宛棠搭伙?!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心里也痒痒的。
她儿子这些天天天跟在她屁股后念叨许宛棠家的秋千、虎子的新玩具,天天要这个、要那个。
上次就因为果果那小丫头显摆苏联巧克力,她第二天特意跑了趟Q市,在Q市的百货商店买了块儿巧克力。
她就买了一块儿,来回的船票都是钱,这钱还得留着用呢,咋能这么多都用来买这些没用的?
那次好不容易顺了儿子的意,这回一连串儿地又要那么多东西,她和丈夫怎么会吃得消?
在第一次回绝了儿子的要求后,柱子就爆发了,冲着她们夫妻俩大喊大叫,说他们没用,为什么别人有,他没有?
用马金花的话来说,柱子这孩子“有冲劲儿,就是喜欢拿第一,以后肯定错不了。”
实则柱子这孩子虚荣、攀比心重、好胜心也强,再加上没有经过家长的引导和教育,相反,马金花的一些行为还助长了柱子的气焰。
这气焰如今起了,压都压不住。
柱子跟头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倔驴似的,饭也不吃,家里的锅碗瓢盆该碎的碎,该出坑的出坑,狼藉一片。
她心里也想像许宛棠、郑娇那样赚钱宠着儿子,儿子要杀她买啥。
可她又弯不下腰、张不开嘴。
和别人一起还行,可想到对方是许宛棠,她就万分抵触。
她自己不去,自然也不想让别人去。
要是家属院里的这些军嫂,除了她都赚到了钱,那她的脸还往哪儿放?到时柱子肯定作得更厉害。
想到这儿,马金花又接着对几人道,“你们可别想美事儿了!许宛棠那女儿表面上人畜无害的,其实跟个狐狸似的,可多心眼儿了!你们听我一句,人啊,都是自私的,她赚了钱,能让你去分一杯羹?她不反过来从你身上薅羊毛就不错了!”
“听我的,别去了,没有用,她就不是那好心的人!”马金花“苦口婆心”地劝道,“再说了,那服务员的活是人能干的?说出去多难听啊!给人端茶送水,这不就是古时候的小丫鬟吗?你们想去的话,你们去吧,我可不去。”
马金花把头扭到一边,但余光却偷偷观察着几人的表情,生怕她们几个没被她说动,心里紧张得不行。
几个军嫂经过之前的几件事儿,对马金花本就不怎么喜欢,现如今又说这种让人极不舒服的话,几人瞬间就火了。
“我说金花嫂子,许同志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说人家?你听听你自己刚才那话,好听吗?”
“就是!啥叫跟个狐狸似的,心眼儿多啊?人家那是聪明、有经商头脑!”其中一个军嫂瞪了马金花一眼,“也太不会说话了……”
“金花嫂子,你话不能这么说,人家许同志可不是自私、坑人的人,人家多大度啊,你看郑娇,以前跟在你屁股后面,你俩总说许同志的坏话,结果呢?郑娇和老孙吵架没地儿去,还是许同志她们收留的郑娇的!”
“上次郑娇回家属院,我听郑娇说了,当初不仅免费收留了郑娇,许同志她们还给郑娇买裙子,置办了不少东西,婷婷搬过去许同志她们又给婷婷买了不少东西,什么肖书桌、小椅子、雪花膏……置办得可齐全了!”
“服务员是小丫鬟?咱国家都解放多少年了,你咋还有这封建思想?干活拿报酬,劳动最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