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马金花还无比期盼公安同志的到来,可这会儿公安同志来了,她反倒开始慌了。
“谁报的警?”两位公安一进屋就问道。
马金花自觉理亏,支支吾吾了两声,“没,没人……”
下一秒,她的声音就被许宛棠的声音盖了过去,许宛棠举起手,“我。”
那位公安同志原本还一脸严肃,见是许宛棠,神情有了轻微的变化,又看到许宛棠身旁擒着人的陆昀铮,嘴角就更绷不住了。
这也不怪那位公安同志没绷住,自从来了连岛,许宛棠可是派出所的常客了,去的次数堪比去Q市百货大楼的次数了。
许宛棠指向被陆昀铮擒住的马金花,“她持刀伤人,好多孩子都看到了,可以给我作证。”
许宛棠话音刚落,刚才在场的几个孩子就相继学起了马金花发疯似的模样。
“一个一个说,一个一个的。”公安同志无奈扶额,指着其中一个大一些的孩子道,“你先说!”
“我们和小婶儿打算一起去海边儿赶海,路过金花婶子家,马婶子突然拉着柱子从屋里窜出来,要小婶儿赔她,还要打小姨,把我们都弄懵了!过了一会儿我们才知道,柱子被烫伤了,马婶子给柱子涂得大酱。”
正说话的孩子还没说完,其他孩子就争先恐后地接起了话。
他们一是想在公安叔叔面前“立功”,二是不想让许宛棠受欺负。
这帮孩子和许宛棠认识了这么久,每个人都很喜欢许宛棠,毕竟一个能带他们玩儿、能给他们做好吃的、买好吃的、家里有点事、长得又漂亮的人,哪个孩子能拒绝呢?
“小姨说不能涂大酱,涂大酱不好,马婶子就说小姨要害柱子。”
“对!小婶儿帮柱子冲水,把大酱冲下去了,马婶子就急了。”小孩子指着不远处的那把菜刀,“马婶子就拿着这把菜刀要杀小婶儿!”
“对!可吓人了!要不是陆叔来,小姨就被砍到了!”
因为这几个孩子对许宛棠的不同称呼,两位公安同志虽有些懵,但还是明白了这几个孩子的大致意思。
“和我们去所里一趟吧,调查具体情况。”公安同志从陆昀铮手里接过马金花,道。
马金花这才开始着急,她语无伦次地为自己找补着,“公安同志,都,都是误会,我哪儿知道烫伤不能涂大酱啊?那我给我儿子涂得好好的,许宛棠把大酱冲掉了,我当然不干了!”
公安同志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菜刀砍人啊!这侵害到公民的人身安全了,你知不知道?”
马金花油盐不进,见公安同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批评教育她,她更能杠了,“我哪儿侵犯她到她安全了?”
马金花指着许宛棠,十分不乐意地道,“她一个汗毛都没掉,我根本没砍到她!凭啥让我去派出所?我又没犯法,我不去!”
“你以为逛公园儿呢?你说不去就不去?”公安同志严肃地道,“谁说你没犯法了?你持刀砍人虽然没砍刀人,但如果情况属实,那这就是故意伤害罪未遂!”
马金花见公安同志放大了嗓音,一时有些怕,小声地嘟囔着,“那不是未遂吗……”
另一位公安同志道,“故意伤害罪未遂也是要拘留罚款的,这是扰乱社会治安!”
马金花一听,这才真正地开始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