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与江湖人争执,但对于恶意冒犯他的江湖莽汉也不会太手下留情,说话的同时,彻底将刀疤脸的两指折断。
并出手如电般,捏碎刀疤脸藏在袖中的袖箭,两指夹着袖箭肩头,刺穿刀疤脸的手掌。
然后道:“别叫出声,不然弄死你。”
刀疤脸听出来这句平平淡淡的话不止是说说而已,抬起完好那只手掌,握住嘴巴灰溜溜地跑去了别处。
此时哗的一声巨响,楼船的三道船帆都放了下来。
船身来回晃了晃,缓缓启程。
陆缺斜靠着船舱墙面闭目养神,只不过各种气味渐渐涌上来,腥酸霉臭,熏的整个人都不太好,也后悔起来坐这条破船。
“要是学了飞举之术……”
不知过去多久,海上起了风浪,楼船开始在风浪里左摇右晃。
船舱里的渡客都坐到了地板上,可依旧在随着船身颠簸。
那素裙女子害怕琵琶被磕坏,解下琵琶抱在怀里,被颠得昏昏欲睡时,突然一个浪头打到船身,剧烈地震荡,直把她整个人弹了起来,脊背靠后撞在了陆缺怀里。
这一撞结结实实,个中滋味,唯独两人心知肚明。
素裙女子芳心颤了颤,脸色略微羞红,暗道:“这位小公子长得的清秀文弱,身子骨却还蛮结实。”
她扶着额头故作迷糊之态,没有从陆缺怀里立即挪开。
究竟谁占谁便宜也不好说。
这也是此次糟糕旅途的唯一调剂了,陆缺并不反对,甚至故意的捏了两把。
嗯,远不如柳离。
………
楼船在无虚海漂泊了一天一夜,第二天黎明途径真元宗所在的岛屿。
这真元宗虽然是寂寂无名小宗门,但总是修仙宗门,世俗百姓需要仰望的地方,岛外设了一重迷雾禁制,漫漫十余里,寻常货船商船都不能靠近。
陆缺只能舍船而行。
黎明时分,无虚海深沉如夜,海水一叠叠的轻微翻涌着。
楼船上的渡船尚在沉睡之中。
陆缺身影一闪,出现在夹板,望了望遮盖真元宗的十里迷雾,当即纵身落到海面。
他的速度何其之快?
脚尖落到水面,在还未下陷时候,就已从轻柔水面借力再次跃起,身形贴着海面掠出百丈远,宛如贴水疾飞的海燕。
几纵掠之间已进入迷雾深处。
船舱里。
怀抱琵琶的素裙女子醒了,没看到陆缺身影,脸上略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就发现琵琶弦上多了一枚铜钱。
她把铜钱取出来,握在手里,感觉到一股刚正炽烈之意,凌驾于任何武功之上,似能守正祛邪,不由展颜轻笑起来,“原来小公子是位学仙法的仙师,怪不得气质那么清逸脱俗。”
而这点小事,对素裙女子来说却是生平少有的遭遇。
“小公子往后怕不会记得我了。”素裙女子惋惜地呢喃了一句,扯下根红绳,栓住铜钱挂在纤白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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