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真是魏宝恭暗中作祟,魏宝恭如何准确得知他和雪初五会经过白土岗?
两人行程仅有南宫月漓略知一二,南宫掌事何等身份,绝不至于跟魏宝恭苟且。
再者,如果雪初五在庆南郡看到的人真是宋聘,那在白土岗下手也八成是宋聘,此人已经被炼化成渣,哪儿还会有任脉旧伤复发的事。
就算他能回魂,他躯体也没了啊。
陆缺哪儿会知道,从宋聘离开参合宫那刻起,魏宝恭就在制造宋聘仍然留在宗门里面的假象?
魏宝恭的心思同样很细腻。
为了彻底跟此事撇清关系,做了诸多思虑。
这就让陆缺对他怀疑减淡许多,更倾向于确实点背。
钟素和陆缺交集不多,对他的印象基本来自于道听途说,小牲口、老六之流,她不太喜欢这种心思深沉的人,于是又转向雪初五。
姑娘猛然回头,视线不经意落到雪初五胸前,嘴角迅速往下撇了撇。
怎么起伏之势如此大?
也不嫌坠得累……
钟素心念一闪,迅速话归正题:“雪师妹,童掌事还让我和交待一件事。”
“什么?”
“他让你独自历练,这两三年时间就到景州、渠州、见州、贺州四州之地,拜访这四州的所有宗门和修行世家,适当地和同辈交手。”
雪初五慢慢皱起眉头,脸色不悦。
如果按照童信的所吩咐历练,那过了景州以后就不能跟陆缺同路了。
这是掌事还是多事?
她道:“为什么?”
钟素瞪了一眼雪初五,师妹明显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修仙界讲究个人实力,也讲人情世俗。
童信让雪初五拜访四洲之地的修仙宗门和世家,摆明是让她建立人情往来,把她往未来望月谷掌事的方向培养。
东西都给准备了。
钟素从袖口取出封信,推给雪初五。
信封中有童信的亲笔信;一枚白色的外事令牌,持此令牌就代表参合宫颜面!
雪初五阅读了一遍童信的信,顿时就无奈起来。
此事不仅有童信的意思,连师傅苏寒衣也首肯了。
必须得照章办事。
“我……我素质也没那么低,童掌事和师傅怎么想把堂口掌事的方向培养?”
钟素大笑道:”师妹对咱们宗门弟子堂的掌事成见很深啊。”
雪初五白眼道:“他们有一个素质高的吗?”
“那倒真没有。”
“唉。”
“掌事候选也不是一个人,雪师没不愿意做,总有人愿意,将来推辞就行了,但此时还是得按照童掌事吩咐的历练方式来。”
雪初五无奈叹气,胸口跟着微微起伏,钟素身材相对普通,没眼再看。
她起身道:“事都说完了,北武宗里有我几个关系要好的朋友,都在等着我过去揍他们,先走了啊。”
“钟师姐慢步。”
“得快些,他们已经迫不及待挨揍。”
钟素来去匆匆,跨过门槛,就小跑去了北武宗斗法场。
天色已黄昏。
雪初五郁郁地的握着信件,“师弟,这回只能再和你同路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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