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宗门,各职能堂口继续去忙战后事宜。
八大弟子堂的掌事都是伶俐之人,深切领会黎鸢的意思,各自叮咛堂下弟子回去后低调行事,谦以自牧。
一场灭宗大战打完余波微弱,好像仅留下两个寡淡如水的字。
赢了。
陆缺没过多惦记封爵的事情,回到洞府一切照旧,点火起灶做了些东西吃,打坐运转《断古心法》沉淀境界,浅夜时侯走出洞府练刀练拳。
后来两天外事堂熟络的师兄弟传出了风声。
外事堂已经拟定好奏表,转递给临州镇邪司,请临州镇邪司官员禀明朝堂,封赏此战中战功显赫的十名参合宫弟子,和之前雪初五猜测相同,名单上全是筑基境,而陆缺已杀敌一百三十七人高居榜首,零头都超过了排第二的顾近长。
又是一骑绝尘,独领风骚。
赐金封爵应该十拿九稳。
毕竟此次事件本该由临州镇邪司处理,参合宫劳师动众,代为平了边患,镇邪司怎么着也得在请功这件事出把力。
其实临渠两州有参合宫坐镇,宵小不敢作祟,镇邪司驻扎的力量也相对薄弱,最高战力不过两位穿紫绶袍的化神境,要去对付景台宗,多半心有余而力不足,最终还是得仰仗参合宫。
理的清这里面的人情世故,镇邪司肯定会在请功这件事下力气。
据说。
四艘丛云战舟回宗时候,临渠两州的紫绶仙尉使都已经侯在参合宫北斗阁。
老家伙们个顶个的乖觉油滑,意识到黎鸢出征必胜,就先给黎宗主拟了个“东极绛霄神君”的偌大尊号,上表朝廷请封。
此尊号管领临州州域内一切水泽,那参合宫要几个世俗爵位才算什么?
不叫事。
陆缺也听到这种风声,只是心思已经有些淡了。
有无皆可。
他继续按部就班地沉淀道行,熟悉通仙九窍的丹息运转。
沉淀道行对于身负乾坤化气壶的陆缺来说,无疑是修行上最枯燥的时段,这次还得实打实的两年时间,两年时间,过去了弹指一挥间,没过去就是日复一日。
这天黄昏将夜。
陆缺在门外的咫尺之地练刀,静养两日的雪初五从洞府走出来。
一袭柔软青裙,被秋风揉出涟漪,胸前挺拔浑圆,腰间曲线曼妙。
静立原地看了一会儿。
等陆缺几轮古拙刀法演练已毕,把断夜收回去,雪初五才摆动腰肢移步过来。
“咦,刚经历灭宗大战,你都不休息两天的?”
雪初五举着丝巾给陆缺擦汗,斤两极足的峰峦贴到陆缺身上,就算旁边儿还有师兄师姐看着,依旧耳鬓厮磨。
反正两人的关系人尽皆知。
陆缺倒也消受的起,只是视线低垂,瞥见眼下风景,不由想起床帷之间白浪翻动的情绪,眼中略微恍惚了一下。
雪初五问道:“怎么不吭声?”
陆缺感觉师姐越贴越近,万种风情都压了过来,心绪杂乱,捏了捏鼻子,违心道:“没什么?”
“刚才问你怎么不休息两天。”
“跟景台宗那帮修士交手也没有多大的耗费,不用刻意调养。”
雪初五终于给陆缺擦完汗,后撤半步把丝巾收回衣袖,左右打量陆缺脸上气色,轻柔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