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关键时刻越容不得马虎。
陆缺连视线都不往李水柔那么移,只注意着简和楼三百步的外情况。
时间流动忽然变得很缓慢。
气氛随之压抑。
两人往这边儿过来,李水柔脚步不慌不忙,问道:“施教习,你能确定这几天在宗门外围游荡的人就是陆缺?海字十甲的那个陆缺?”
“确定,那混蛋还偷袭了我。”
李水柔很看不上施土木这样的墙头草,觉得死了该他倒霉。
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又不得不与之虚与委蛇。
她堆笑脸道:“咱们乙剑门正值内忧外患,不宜再招惹其他的麻烦,请施教习为宗门大局着想,先忍了这回,等到事情平息以后,我亲自和施教习到参合宫兴师问罪,就算拼了命,也要给施教习讨回公道。”
为宗门大局着想?施土木听着这话非常耳熟。
卓开远带人逼宫时候也和他这么说,也许了不少好处,可站完台以后,之前所说的好处要兑现时全部打了折扣。
画饼,这事不新鲜。
但一而再再而三。
施土木就感觉赤霄组织根本就不把他当人看,只当成了用时拿起,不用就撂下的工具。
他呵呵笑道:“我当然会为宗门大局着想,乙剑门就是我家嘛。”
“施教习大义。”
“咱们先去把姓陆的给打发了。”
“好。”
“好好好。”
“素闻参合宫陆缺主修仙武,为何要抢夺施教习的飞剑?”
这是施土木骗李水柔出来的借口,理由自然也可以胡编乱造,“估摸是品性低劣,想杀人夺丹劵。”
“我听过陆缺的品行堪忧。”
“啊?”
“前阵子陆缺曾在黑石岛的如意赌坊闹事,明明赌输了,又不愿意老实给丹劵,结果就闹出了不小的摩擦。”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李水柔终于踏出了简和楼方圆三百步的范围!
陆缺感觉到了她的灵力波动,但依然保持着全力隐匿的状态。
因为她离有气运加持的区域还太近。
陆缺屏着呼吸,仔细聆听李水柔的脚步声,判断合适的出手机会。
在这短暂的时间片段里。
陆缺在脑海勾勒出了周围的地图,凭着耳力,计算着李水柔在地图中的位置,她的脚步非常轻盈,落脚也很缓慢,仿佛片片雪花坠地。
但全神贯注下,这种脚步声变得越来越清晰。
一步,两步,三步……
陆缺默记着李水柔的脚步次数,到第三十二步,立时放开呼吸,施展“影闪”神通一步迈入。
宛若墨线的空间乱流在眼前飞舞,无数色彩转换。
陆缺忍着眩晕,运转金丹,凝聚仙武道罡于右掌,跨入月光形模糊光芒的一刹,掌中已经握住断夜,以心神酿生的旧年风雪,自然而然而断夜断夜刀芒相融,直刺入李水柔的胸膛。
一系列的事全都是在一个呼吸内完成。
这也是提前就算计好的。
陆缺出刀贯穿李水柔胸膛,在后者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时,左手把她拽进怀里,右手弃刀变拳,使《撼星拳》近距离砸在了她腹部气海穴的位置。
金丹修士心脏破碎也不会立马就死,必须把金丹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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