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斗拍了拍脑门,说道:“那陆兄往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千万别和我客气。”
陆缺正待回话,突然想起一件事,改口道:“对了,还真有件事让杨兄帮忙。”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想着杨兄在冀州的散修中人面广,帮我找位散修朋友。”
“那人尊姓大名?”
陆缺眼眸中浮现往事,唏嘘道:“闻大仓,闻老兄或许早已经不修行了,可我和他挺投缘的,时常能想起来。”
说着,陆缺又取出十张百两银票递给杨斗。
“如果杨兄能找到他,就说当年小友陆缺请他喝酒了。”
“哪儿用陆兄自己出银子?”
“我有采邑,每年赋税都花不完。”
杨斗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我都忘了陆兄还是三桥乡侯!谈起这个,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倘若新济修士什么时候再敢滋扰我大夏边疆,陆兄千万通知我,我不求封什么爵位,只想宰几个新济修士出气。”
………
七天之后。
冀州句容郡下了初雪。
雪势不大,飘飘零零一晚,也营造出银装素裹的气象。
清晨。
袁记酒坊早早开张。
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刚扫了门前积雪,笤帚都没有放下,就有几位炼气境年轻修士过来打酒。
看见他们,老板娘顿时板起脸,一副不欢迎的模样。
这群小王蛋倒不至于依仗身有修为,就赖账不付银子,句榕郡镇邪司的力量不弱,他们没有欺负老百姓的胆。
但他们总是拿老板娘的相公打趣,乐不此疲。
说她相公闻大仓,就是被修仙界势力争夺下破胆儿的怂包,屁用没有,白白炼气问道那么多年。
这也就算了。
可偏偏闻大仓还要跟这帮小王八蛋们掰扯,自诩曾和三桥乡陆侯爷称兄道弟,一块儿走过好几百里路,还共同击杀了叫做霍金袖无良修士。
人家陆侯爷是谁……
那是参合宫翘楚,海字十甲在榜之人,能和闻大仓这个没出息的家伙扯上关系?
“老板娘,闻老头儿呢?”一位八字眉的年轻散修叉着腰问道。
“打酒就打酒,不打酒就滚。”
“我可是来和闻老头说件大喜事,他兄弟……哈哈哈……哈哈哈……也就是陆缺陆前辈日前到凤栖山斗法,被衡玉真人亲口指为金丹第一。”
八字眉散修说到“他兄弟”三字,特意把嗓门拔的很高,嘲讽意味儿浓郁,笑得前仰后合,“这事你也不懂,赶紧把闻老头叫出来。”
老板娘不怂这群小王八蛋,挥起扫帚就把几人往外赶。
“滚滚滚!”
“闻老头儿的兄弟啊,这种大喜事怎么能瞒着闻老头?”
“有完没完。”
“我们就是想看看,闻老头儿今儿又能说出什么花来?”
起哄的几人道行再低也是修士,很容易就避开了老板娘的扫帚攻击,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逗逗酒坊老板娘,戏耍一番爱吹牛的闻老头儿。
两件事做完。
连炼气都会感觉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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