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戚海蓉和李安安一路闲聊着,而旁边韩千里的马车,就显得要严肃很多。
戚海蓉小声道:“之前因为阳照县的捕快居然冒充强盗的事情,我也专门的去调查过阳照县这些人,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想必夫人也是觉察到了,才会这么坚持要参加一场阳照县的婚礼吧?”
李安安并不提防戚海蓉:“是这样的,我总觉的,在阳照县似乎隐藏着很大的秘密。”
戚海蓉笑了笑:“那您就不怕我坏了您的事情吗?”
李安安只是简单的摇头:“我很相信你。”
其实李安安心里的想的是,这姑娘姓戚,在华夏的历史上,也一位姓戚的将军,同样是抗击倭寇的名将,可能是因为华夏人天生对倭寇这类人的痛恨,只要是打倭寇的人,都可以成为华夏人的朋友。
马车很快的行驶到了阳照县,今天要举办婚礼家庭,姓谢,新郎叫谢永,娶的女孩子是从小家里给定下的一门娃娃亲,两个年轻男女也都喜欢对方。
但是哪怕是在锣鼓唢呐的衬托下,整个婚礼还是显得死气沉沉,根本没有任何婚礼该有的喜庆气氛可言。
马车到了,张兆刚带着人亲自出来欢迎李安安和韩千里。
“李夫人和韩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张兆刚的脸上倒是带着笑容,只不过跟在张兆刚身后的新郎一家却笑的很是勉强。
张兆刚给李安安介绍:“这是这家的家主,谢大山,今天是他的二儿子谢永和王秀芳的婚礼,李夫人能来参观,这谁给老谢家脸面了。”
谢大山连忙上前就要下跪行礼,被李安安让飞燕给拦住了,李安安笑道:“不请自来,真是打扰谢大哥了。小小薄礼。请不要嫌弃。”
李安安说着送上了一锭50两的银子,这可绝对是大手笔了,谢老头的脸色这才终于好看了一些,虽然被县令强制性的给安排了婚礼,很不开心,但是酒菜都是衙门帮着准备的,现在是收到了这么厚的礼金,谢大山心里的不开心少了很多。
韩千里也给了礼金,韩千里是个清官,自然不能和李安安比,只给了一两银子,但是这种民间的婚礼,很多百姓只给十几文钱,韩千里已经是属于大方的了。
今天婚礼来的人其实不算少的,谢大山的亲戚好友都来了,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些年,阳照县的婚礼不得善终,但是不来那就是不给主家面子了。
但是大家都还是来了,只是不同于正常婚礼的热闹喧嚣,这些人只是交头接耳的小声的交谈着。
李安安和韩千里,自然是被安排了最主桌的位置,张兆刚自然是在作陪的。
李安安立刻打开了神识,想听听其他人都在聊些什么,还别说,真的让李安安听见了不少。
“这谢大山真是不要命了,都啥时候了,还敢办婚礼?”
“谢大神也不想呀,谁不知道这年头举办婚礼的,没好处,可是那个女人,可是了不得的女人, 县令都不敢得罪的,县令让谢大山办婚礼,谢大山哪敢不从呀?”
“他就不怕儿媳妇被鬼给偷走了?”
“怕呀,可是没辙呀,反正咱们阳照县今年被鬼偷走的新娘子也有好几十个了。丢人也不是谢大山一家丢人。”
“我还听说了,其他那些新娘子,都是过几个月就回来了,照样过日子呢!”
“其实这也未必是件坏事,被鬼抓去了,总比被那些畜生给糟蹋了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