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美人的香腮亲吻一口,秦钟悦然的松开双臂,从软榻站起来,双臂伸展,任由美人服侍整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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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我的儿……。”
“我的儿啊!”
“张太医,张太医,我儿如何了?我儿如何了?”
“我儿如何了?”
“你一定要治好我儿子啊!”
“我的德儿啊!”
“德儿,你睁开眼,看看为娘啊。”
“德儿,我苦命的德儿,天杀的秦钟,天杀的秦钟,他……他竟然将我的德儿打成这样?”
“……”
“我要让他偿命!”
“我要让他偿命!”
“我的德儿啊!”
“天杀的秦钟!”
“张太医,我儿如何?我儿到底如何了?你一定要将我的德儿救回来啊!”
“……”
“……”
“夫君,夫君,你醒醒……,你醒醒,夫君……。”
“……”
一处陈设有致、装点奢华的明阔上罩房之地。
琴、剑、壶、瓶、刀、枪、棍、棒皆可一观,诸般文玩、闲逸沙发、罗汉软榻、内造器物皆在其中。
形形然,富贵之家!
此时此刻,足足一二十人站在此间,将原本还有些宽敞的区域变得拥挤许多。
一位形貌上年岁的妇人嚎嚎大哭,嚎嚎的大吼大叫,嚎嚎的哭天喊地。
身侧,一位位年岁不一的年轻妇人皆不住垂泪,或是哀伤之言,或是无言哭泣。
……
德儿!
大早上出去还好好的,回来……回来就浑身是血,浑身一动不动,仿佛去了一样。
听随从所言,是在宁国府被一个叫秦钟的人打的!
是那个叫秦钟的人将德儿打成这样的?
秦钟?
是谁?
隐约听过,却不为熟悉,应不为重,应不为大,秦钟……等德儿醒来,定要好好收拾他。
年岁多长的妇人捻着巾帕擦着眼角,同时,不住催促派人速速请来的张太医。
他!
他都看了好一会儿了,怎么……还不说话?
府中也有会医道的,已经简单看了一些。
那个该死的秦钟!
他到底和德儿什么仇、什么怨?竟然……竟然将自己的德儿手脚都打断,脑袋上都是伤口。
胸腹都有肋骨断裂。
……
那个秦钟是要将德儿往死里打啊!
德儿到底是如何得罪他了?
他竟然那样的对德儿?
“……”
“夫人,公子身上的伤……不轻!”
“左右手臂都断了,左手臂的上半部还有裂开,胸口的肋骨断了两根!”
“五脏六腑,有不少淤伤。”
“双腿也是断了,尤其右腿小腿伤的比较严重。”
“头上……伤口有五六处。”
“……”
“……”
“府上是武将之家,将手臂、双腿包的很好,现在之所以还未醒,是因为体内伤势,淤血阻碍经络之故。”
“心脉不畅,脑袋的一些伤口,也有损伤,不能够很好的通达全身,以至于现在还在昏睡。”
“……”
一位身着浅灰色对襟长衫的中年男子坐在榻前细细诊断安静躺在床榻上的一人!
耳边传来的嘈杂之言很多很多,直接无视了,行医京城这么久,已然习惯了。
王德!
王家王子腾的公子!
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下手的人……还真狠,还真……不知有意还是故意,伤势看上去很严重,大体都是筋骨百脉的伤势。
这样的伤势……对于性命影响不为很大。
脏腑虽有不轻的伤势,不至于危及性命!
脑袋上的伤口也不少。
嗯。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下手的人应该也有要将王德直接打死的心思,具体……不了解,也不关心。
王家请自己前来,是为他诊治的。
王家是武将世勋之家,府中有通晓简单医道之人……正常,自己来的时候,王德的手脚已经被纱布绑的严严实实了。
近些年来,崭新的手脚折断救治之法,百草厅传出来新的手段,都刻印在报纸上的,很实用。
太医院也是采用那般,王家这里……也是如此。
外伤已经被王家自己搞定六七成了,剩下的外伤,还有难以处理的内伤,需要自己了。
秦钟!
听着王德母亲的怒骂和痛哭之言,有闻这个熟悉的姓名,不知是否同名同姓!
切脉诊断,耗费盏茶时间,王德的伤势大体也了解差不多了,起身一礼,于王家夫人一一道来。
“张太医!”
“快……,快……,快救救德儿,快让德儿快快醒来,让德儿快快醒来!”
“我的德儿啊!”
“在边地为军,都没有受这样的灾罪,该死的秦钟,该死的秦钟,等老爷回来,定要将他抓来,也要将他的手脚全部打断!“
“……”
“我可怜的德儿!”
“张太医,你快动手,快快动手,需要什么,尽管说,我这就派人去取!”
“一定要将德儿安好无恙的救回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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