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有一个他看不清脸的白裙子女人一直追着他不放。
女人的白裙子上沾满了血。
胡飞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往外渗出。
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跑快点,再跑快点。
千万不能被她抓住。
龚……龚……龚……
短视频软件里的恐怖音效响起,胡飞头皮发麻,脚一滑摔在了地上。
那道他看不清脸的身影,伸出一双惨白的手,以一种人类无法做到的速度朝他扑了过来。
胡飞脸色煞白。
他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完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
就在他觉得自己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眼前忽然闪过了一道刺目的白光。
“啊!”
胡飞猛地从床上坐起,眼神呆滞,额头上还在不断往外冒着虚汗。
手机铃声持续地振动加响铃,胡飞呆滞游离的目光一点一点恢复清明,他一摸后背,才发现睡衣都被冷汗打湿。
胡飞把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是陈鸣打来的电话。
他伸出一只疲软无力的手,伸手把闪烁的图标滑倒接通,“喂,阿鸣,你有什么事吗?”
胡飞语气虚弱,有气无力地问。
陈鸣本来想说都这个点了你还不来上班,你小子要把老板炒了吗,一听到他的声音,反而悚然一惊,“卧槽,你咋了!”
“你昨晚被妖精吸干了阳气?不然怎么听起来这么虚!”
胡飞也是打开手机才发现已经十二点多了,他居然睡了这么久,难怪一直做噩梦。
“唉!”
胡飞重重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昨晚遇到的事,先是鬼压床,再是魇着了,说没碰到点啥他都不信。
自己之前都好好的,看了个画展买了个画回来就这样了,还不能说明那幅画有问题吗?
他很想说都怪陈鸣这小子,干嘛非得拽自己去看画展,本来自己都说好了不去了。
可是那幅诡异的画又是他自己买的。
陈鸣一直在劝他把那画退了,但是当时的他,就跟鬼迷心窍了一样,铁了心一定要把那幅画带回家。
“阿鸣,你帮我跟公司那边请个假吧,我今天上不了班了。”
事已至此,胡飞也知道推卸责任并没有意义,他或许就注定了命中有此一劫。
何况刚刚要不是陈鸣给他打电话,他或许当时就交代在梦里了也说不定。
“嗐,早上开组会时领导说你咋不在,我就随意编了个慌,说你昨天发烧进医院了,现在估计挂完水刚睡着。”
“假我给你请好了,你明天上班见了领导别说漏嘴了哈!”
虽然胡飞昨天莫名其妙的吼他,但陈鸣这人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忘性比较大。
事情过去了,他就不再放在心上了。
“你小子,幸好你接电话了,你要是再不接,我都得怀疑你昨晚被人分尸了!”
胡飞一脸苦笑,他心说自己昨夜的遭遇,跟被分尸了估计也差不多。
反正这个家他是不敢再待了。
胡飞胡乱的洗漱完,匆忙披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他找了个不是很热闹,但绝对不冷清的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