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扔给他亲爹,自个出去逍遥。”
白秀然摸摸肚子,“到时又有其他事!”
难得自在逍遥。
段晓棠抽出一支箭,“我来试试!”
事实证明,顶着新手保护期光环,也比不过熟手。
段晓棠:“还是无聊!”
白秀然:“不如请一班舞乐来。”
徐家担心徐昭然年轻不知轻重,闹出事来,故而不曾豢养家伎。
每到宴会之时,只能从外面请舞乐来助兴。
年底正是各家宴会多行之时,徐家常来往的舞乐班子亦是生意繁忙。
因要得紧急,临到头来,只凑出五个人,歌舞各一人,剩下三个乐师,实在寒酸。
恰恰舞乐也是这般想的,无酒无宴无席无宾客。只厅内上首置一副桌案,放上几碟干果两盏清水。
客人只有一位年轻郎君和一个——孕妇?
白秀然:“先唱两首长安城时兴的曲子来听听。”
歌者唱起竹枝词,舞者乘兴起舞。
白秀然的身体状况,连蜜饯糕饼都不能多吃,只能吃点核桃、花生、瓜子,骗骗嘴巴补补脑子。
段晓棠一边给她夹核桃,一边说起在巩县乔装成舞乐混入县衙的经历。
白秀然:“真的很丑吗?”问的是他们的妆容。
段晓棠:“多看一眼,晚上都要做噩梦。舞乐,厉鬼差不多。客人请去要倒找钱!”
白秀然:“你应该会画一点吧!”难道是不愿暴露身份?
段晓棠:“还没准备好呢,范二拿着一堆水粉胭脂,往我脸上狠狠地拍。我这辈子都没那么丑过!”怨念深重。
白秀然笑的肩膀抽抽,“他不是成亲了吗?”
经过牛府一事,白秀然和俞丽华陈灵芝妯娌两关系不错。
对白秀然不待见范成明这件事,她俩可谓接受良好。
有些经验不过是推己及人,段晓棠灵光一闪,“所以有次你眉毛一高一低,徐昭然画的?”
白秀然右手按住眉角,急问道:“哪次,很明显吗?”
段晓棠:“具体哪次忘了,也不是很明显。”
段晓棠当时都没注意到,还是林婉婉嘟囔了一句。
林婉婉眉毛生的有些稀疏,以前都用刘海挡着,故而格外在意旁人的眉形。
白秀然极少上妆,突然撸一个全妆,林婉婉当然会注意到有点不协调的眉毛,好在不影响整体效果。
段晓棠没想到真诈出来了,笑道:“徐大公子的手艺还需要精进!”
半晌反应过来,“他要真会,才该担心啊!”有时候笨手笨脚挺好的。
白秀然气不过,在段晓棠胳膊上轻锤一记。
歌者连唱几曲,总算让两位各种意义上的“家里蹲”,了解一些长安流行趋势。
白秀然问道:“还想听什么?”
段晓棠手肘支在桌子上,双手托腮,考虑了好一会,她对长安的流行乐文化并不熟知。
瞥一眼白秀然的大肚子,“诗三百,思无邪。诗经里的歌会唱吗?”
歌者:“会唱一些。”看得出来,这二位纯粹想消遣消遣,没其他想法。
这时候不可能现搜曲谱乐谱,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段晓棠:“那唱《关雎》和,”停顿一会,转头问道:“有一句词,呦呦鹿鸣?”
白秀然:“《鹿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