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后邵大夫用特制药膏涂抹文婆婆眼周,消炎生肌,促进恢复,外用细布轻裹。
嘱咐道:“静心修养,避光避风,待双目康复,日后不要直视雪光。”
文婆婆的家人感谢道:“多谢邵大夫。”
邵大夫抬手阻止道:“我再开一剂丸药,配合服用。”复又坐下就着笔墨开药方。
写完抬头想找徒弟孙子抓药,发现两人各忙一摊事。
姚壮宪站在角落里,身边还有几个同行者。
不用凑近闻,打眼就认出是同行。
并州大夫大多眼熟,眼生又与姚壮宪同行,大概就是长安来的。
来给吴岭救命却徒劳无功的太医。
邵大夫沉浸在自己的领域时,顾不得其他,但这会决定医学界天花板一点排面,“姚大夫,可否帮忙看看方子。”
这张方子是他师父传下来的,用了几十年,但总想还有没有改进的地方。
太医在外看方无碍。
姚壮宪只是一个没地位,上不得台面的疡医,转头问道:“齐大夫,这是你的长项,能否过目?”
人老成精,邵大夫一看两人站位和说话态度,明白齐和昶要么是姚壮宪的上级,要么是前辈。
医术大概也更高明。
见齐和昶没有反对之色,连忙将药方双手奉上。
齐和昶查看药方,一眼认出,“针讫不宜大泄,宜服大黄丸。”方子没错。
手指轻触文婆婆的脉搏,沉吟片刻,“病人心绪不宁,枳壳增五钱,以麸炒更佳。”言罢将药方递还。
邵大夫斟酌片刻,心中豁然开朗,重新修改,起身谢道:“多谢齐大夫指点迷津。”
齐和昶淡然一笑,“今日能目睹金针拔障术,实乃三生有幸,草野亦有名医。”
林婉婉在后头悄声问道:“那你们以前怎么治疗翳障?”
巫德庸回答得简洁明了,“熏蒸、针灸、决明丸。”三板斧。
胆子再大的太医,也不敢碰贵人的眼珠子。
三位太医悄悄的来,再悄悄的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除了邵大夫收获了病人的感谢和偶像的肯定。
邵大夫心满意足道:“草野名医!”
人家从长安来,给皇帝王爷瞧病的,视并州如草野也说得过去。
追问道:“长安、宫中不用金针拔障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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