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辞小友过谦了,若是凭灵光一现便能作出如此佳句,那这京兆府不知会有多少名句流传。”
“不过小友诗才如此出众,为何在这衙门做起了捕快,凭小友才华,想来并不会甘心于此吧?”
柳长鸣顿了顿,看向范知县,“范大人,如此璞玉,若埋没在你手下,可就是暴殄天物了。”
范知县被柳长鸣这么一说,顿时有些接不上话。
李长辞是他看着长大的。
说白了,就是当个捕快也只能说勉强。
他哪知道李长辞还有这作诗的本事?
要说埋没的话,那纯粹就是那小子自己埋没了自己!
不过他此刻也不好将李长辞的老底坦白。
只得笑着将杨志恭拉来当了挡箭牌,说那老家伙硬是要自己孙子接他的班。
这惹得一旁上官云燕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哦?杨志恭?”
柳长鸣听到杨志恭的一刻,脸上的笑容随即一滞。
似乎想到了什么,“就是那个当年在皇宫破案的杨捕头?”
“没错!就是他,长辞正是他的外孙!”
范大人立刻点头应和,这毁人前途的责任他可不敢接。
何况李长辞还是他亲戚后辈!
此刻,柳长鸣似乎有些奇怪的看着李长辞,眼神中闪出思考的神色。
他虽不认识杨志恭,但当年皇宫大案侦办时,他已入六扇门。
清河县神捕的名头还是听同僚说起过。
“长辞小友,听范大人说前两天贵县刚发生了一起命案?还是由你主办的?”柳长鸣突然道。
李长辞一愣。
来了!
绕来绕去过来还是绕回来了,“是的,这案子现在已经移交给金吾卫了。”
“嗯,这些我从范大人和上官捕头口中听说了,只是没想到金吾卫的人会来清河县,虽然他们在京兆府有这个权利。”
柳长鸣喝了口茶,看似随意的笑道:“清河县在范大人的治理下民治淳朴,实在没什么可汇报的,既然这次出现命案,我两人也正好拿它向上面交差,也算是不白走这一趟。”
听到此,范知县顿时有些不淡定了。
怎么回事?
干嘛突然就盯上这个案子了?
我清河县几年没有过命案,这才刚来一个就要报上去。
这让他这个知县很为难啊。
虽然案子已经移交金吾卫。
但总归是在他地盘上死的人,传出去还是不好的。
柳长鸣此刻似乎注意到范知县欲言又止的模样,补充道;“范大人放心,清河县在大人治理下的种种优绩,我也会一并上报,定不会让大人为难。”
听到此话,范知县内心大出了口气。
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真诚,接连道谢。
既然六扇门紫衣亲口这么说,那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幸好刚才这礼物提前就送出去了。
此刻,范知县又为自己的为官之道竖了个大拇指!
“长辞小友,既然这命案是由你主办,我们又需要拿它交差,能不能和我们详细说说这个案子,也好让我们回去多写几页纸,你知道,交差这种事,自然内容是越多越好。”
柳长鸣说的漫不经心。
装,继续装!
此刻李长辞哪还不明白这六扇门紫衣心里想的什么?
这就是在旁敲侧击的调查。
还美其名曰写报告交差。
方法老旧。
套路低端!
“大人吩咐,小人自然知无不言......”
李长辞随即将周小红的案子娓娓道来。
基本上将除了他在周小红记忆中看见的事外,其他的都说了。
包括他如何被司徒上虞陷害。
那金吾卫如何争抢办案。
他们如何目中无人也都详细的讲了一遍。
不过,对于金吾卫当初在衙门时对李长辞的顾忌。
他只是点了一下,具体为什么没有明说。
柳长鸣和赵三刀听后,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似乎在梳理整件事的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