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李长辞的解释下,杨慕容终于是相信了他有个叫林逋的朋友。
这也是多亏了杨慕容潜意识愿意相信这般解释。
不然,就李长辞给出的这个离奇出处,任谁听了都会怀疑。
毕竟林逋是上辈子此句的作者,这方世界,不可能有人认识。
“长辞啊,二舅都不知说什么好了,你不仅在香山洞穴里捡了几首传世之作,且还从那林逋口中听到了这咏梅小句,二舅真是羡慕的紧啊!”
杨慕容牵着马,此刻走在街道上,兴致突然就变得不错。“这一次靠这咏梅小句,欧阳院长竟然给了咱们五幅法器卷轴,听说这些卷轴每一幅至少都是三四万两银子。”
“长辞啊,咱们家这次,是真要变成富户了!”
想着之前李长辞那望江楼诗作还卖了六万两,这样算下来,大外甥手里,已然有至少二十万两的银子了。
这无论放在大齐哪一个地方,都算得上富豪。
而李长辞,听言,心里就是呵呵一笑。
二舅怎么又是一口一个咱们的,以后用词请注意分寸好不好?
“二舅,这些法器卷轴,可是不能卖的,还要留着防身。之前那兖州灾银案,上面正在调查,若是那户部侍郎盯上我们,有这些东西,至少也安全一点。”
至于对方已然派慧丰三人来抓他的事,李长辞并没说。
说了对方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还要受惊。
听言,杨慕容神情似有些兴奋的道:“嗯,这段时日是多事之秋,留着这些卷轴也是有用的。不过若是等此事过去,这些卷轴如没用上,卖个一幅两幅,想来也是没什么问题。”
“院长那里,可还是有几十幅之多,只要不卖那春梅图,应该就没事!”
李长辞笑着点点头。
二舅,是个人才,连他这些卷轴之后如何处置,都想好了。
这要是对方手里有一幅,恐怕就是不要命,也会第一时间卖掉吧?
“对了二舅,上次你给我说你和范子建上官鸿中了秀才后,前去沧州游玩了一番,现在可有记得这其中发生了何事吗?”
不想再和二舅聊卷轴的事,若是聊得多了,对方说不定都觉得自己也有一份了。
于是李长辞便换了个话题,想再了解了解二舅这奇怪诅咒之事。
杨慕容听言,眉宇一惊,怎么又聊这个让人悲伤的事了......
不过见大外甥神情严肃,还是道:“这事后来我也想了想,不过好像真没发生什么大事,当年我们三人虽说游玩了三个月,但在沧州,也只待了不到半月,且在当地,都只是去了些山水景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李长辞听后,神情略显思索之色,随即又道:“那二舅是从那回来后才有紧张这毛病的吗?”
杨慕容皱了皱眉,回忆道:“这个嘛......也不好说,不过接下来的乡试,确实就开始出现这毛病了,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从沧州回来后,直到第一次乡试这段时间,二舅可曾有去过其他地方?我指的是离开京兆府。”
杨慕容道:“那应该是没有,回来后,老爷子就开始给我安排婚事了,等成了亲,这乡试也快开始了,就是想走,也没时间啊。”
闻言,李长辞摸了摸下巴。
心中已大概有了个想法,二舅这毛病,想来十有八九都是那一趟沧州之行惹了祸,被人整了。
在这京兆府,天子所在之地,二舅又身怀秀才功名。
当时老爷子也还没退休,在清河县这一块巴掌大的地方上,想来不可能会有人跑去给二舅下这么个莫名其妙的诅咒。
就是不知二舅这诅咒,是在去沧州的路上惹的,还是就在沧州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