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细长的胳膊,像妖精一样,缠着他的脖子,将全身都挂在他身上,嘴里喊着,“救我,救我……”
那人双手顺势一托,刚好在她软软的臀上,看她双目紧闭,吓得不轻。
他轻轻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跑了!”
“跑哪去了?”
夏宁不敢回头,生怕自己不小心从他身上掉下来,还在使劲往上窜。
就好像爬得越高,蜈蚣就越够不着她。
还好这人身体强壮,像一棵咬定青山的粗壮松树,稳稳立在地面,任由她像只窜天猴般乱爬。
“从阳台爬出去了。”
“阳台?”
等等!
夏宁半睁开眼睛,半眯起,匆匆往这人一瞥。
“顾弈寒?”
“你以为是谁?”
顾弈寒托着她的臀,顺势又是一拍,“或者说,你希望是谁?”
刚才把他当瘟神一样,急不可耐地往外赶,现在被蜈蚣吓到,随便见到一个男人,就投怀送抱?
顾弈寒心里酸酸的。
下手的力气,也就重了。
夏宁被狠拍两下,屁股麻麻的,轻微的痛感,让她找回了理智。
“除了你,还能有谁?”
连宋襄都被他的一片好心,给送下山了。
夏宁不管不顾地窜上去,就是因为知道,除了顾弈寒,也没有别人。
虽然两人要离婚了,但不可否认的是,顾弈寒暂时还是她唯一可以不用顾忌男女有别的男人。
“还赶我吗?”
顾弈寒逮住机会报复她,作势就要把她往下放。
“不赶,不赶!”
夏宁抓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双腿死死夹着,生怕落到地上去。
惊吓过度的她,想象中的地面,全是蜈蚣,她一落脚,就会踩进蜈蚣窝,现在打死她,她也不敢下脚啊!
“呵!”
顾弈寒冷笑着,手却托稳了她。
女人就是女人,再怎么嘴硬,关键时候都得乖乖服软。
只是没想到,让夏宁服软的,居然是一只大蜈蚣。
顾弈寒岂不是要感激这山里的蜈蚣居士来佑寒居大驾光临!
“你还笑?快帮我看看,蜈蚣到底走没走!”
夏宁还有些惊魂未定。
刚刚真是太突然了,毫无防备,差点被吓破胆!
顾弈寒想说走了,他亲眼看见从阳台走的,看她难得一副受了惊吓的小猫一样,依附着他,他改口,“还在。”
“你不是说走了吗?”
夏宁是吓到了,但也没吓傻,刚才顾弈寒还说,从阳台走了。
“又爬回来了!”
“那怎么办?”夏宁声音都在抖。
她小时候被蜈蚣吓过,一直对这玩意有阴影,这么多年还没克服。
“过去睡?我那边没有蜈蚣。”
顾弈寒顺口一说。
夏宁眯起眼睛打量他,“你不会是在骗我吧?蜈蚣是不是走了?”
“你自己看。”
顾弈寒抱着她进屋。
只是进了屋,人还没下地,夏宁就吓得不轻。
“你再往上窜,是想骑在我肩膀上吗?”
顾弈寒的揶揄,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被蜈蚣爬脚了,更不想再被蜈蚣咬!
“地上没有啊!”
夏宁这回有经验了,从天花板到墙壁,到地面,再到角落,让顾弈寒抱着她,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光是想找到蜈蚣,都紧张得她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夏夜里,她穿着无袖的家居服,顾弈寒身上只穿着睡裤,连睡衣都没穿。
她微微冒汗的手臂圈在他肩上,紧紧贴着他的皮肤,他也稍有出汗,两个人的汗液黏在一起,混合散发出男人女人不同的味道,莫名暧昧。
也许顾弈寒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转变,他居然起了反应。
夏宁雪白长腿圈在他腰上,距离有点近,隐隐约约会碰到,她尴尬得脚趾都蜷缩了。
“那个,你放我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