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没注意寺庙的小路全是鹅卵石,一不小心绊住了脚,还好顾弈寒扶住了她。
“我就随便想想啊!”
夏宁心虚,声音都变小了。
要是被顾弈寒知道,她在想什么,就顾弈寒这狗男人的自尊心,肯定气得跳脚。
“男人长得再好看,也不必连走路的时候,都盯着不放吧?”
顾弈寒这狗男人,够自恋的。
她又没法反驳,她本来就一直在盯着他看。
她灵机一动,“你嘴角有一粒饭。”
顾弈寒:……
“左边。”
夏宁说得煞有其事。
还故意装作一副,为了不让他尴尬,她先走两步,避避嫌。
顾弈寒扬在眉角的得意,一下化成尴尬,他剑眉轻蹙,趁人不注意在嘴角一抹。
什么都没有啊?
难道是右边?
前方夏宁在轻轻抖动肩膀。
“夏宁!”
夏宁一溜烟跑了。
打坐时,她的位置在顾弈寒旁边,高僧在念着经,山里的空气清新,气温适宜睡觉。
夏宁没坐几分钟,就有点昏昏欲睡。
膝盖被人碰了一下,她连忙睁开眼睛,顾弈寒把他的蒲团递给她。
示意她,交换一下。
夏宁不想引人注目,赶紧换了,重新坐下后,发现顾弈寒的蒲团又透气又舒服,跟她刚才坐的,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这该死的资本家,在佛祖面前都有特别优待,还说什么众生平等?
夏宁撇撇嘴角,打起精神仔细听高僧念经,原以为这样就能克服瞌睡虫,谁料,这经文越听越犯困。
她身体摇摇晃晃,一下往左,一下往右,愣是没醒。
活像一个在苦海里浮沉的浮萍,不知摇晃漂泊了多久,突然间靠在了一处不软不硬,还带着温度的地方。
睡梦里悬着的心神,渐渐放松下来。
耳畔是木鱼声和念经声,在佛祖的庇佑下,她睡了这几天最舒服的一觉。
周围突然噪杂起来,她才幽幽转醒。
睁开眼睛发现,禅修已经结束了,同修们拿着蒲团,在相继离开。
“小姑娘,醒醒,该去祈福了!”
有个老爷爷喊她。
她惊了一跳,她莫非是靠在了老爷爷身上?
她赶忙朝旁边一看,嚯!还好是顾弈寒。
看着她松了口气,顾弈寒讽笑,平时嘴硬,不想挨他,现在被随便挨一个,都生怕不是他,女人啊,口是心非!
“不好意思啊,我睡着了。”
她对后排凑上来提醒她的老爷爷笑了笑。
“没关系,第一次打坐,很多人都坐不住,像你这种一打坐就能睡着的,属于得了大自在,是高境界啊!”
夏宁耳根有点发红,“您谬赞了!”
“多亏了这小伙子,把蒲团挪到你身边,一直在托着你,可让你睡了个好觉了!”
被老爷爷一取笑,夏宁耳根更红了,她小声对顾弈寒说:“谢谢。”
“把口水擦一下。”
顾弈寒指了下她的嘴角。
夏宁吓了一跳,赶紧抬手去擦,一擦发现,她嘴角干干的,什么都没有。
再看顾弈寒的肩膀,她根本没流口水!
狗男人!
这么睚眦必报!
“大家依次入内,拿祈福卡,写上名字和祝福语以后,装进祈福袋里,到祈福殿诵经开光。”
夏宁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她一共拿了四个袋子。
顾弈寒只拿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