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老夫人给他出的主意,躲进山里,任谁也就寻不到了。
眼看着马车的影子再也看不到了,她才一声怒斥:“都哭什么,谁要是把大郎和孩子们的下落透露出去,等不到别人让你们死,我就先要了你们的命,听清楚了吗?”
众人再不敢哀嚎,只敢小声啜泣。
天光大亮,晨帝也带着一队人马站在了河西县吕府的大门前。
二房老夫人带着众人迎接,她跪在地上高声大呼:“民妇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晨帝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河西吕氏,你可知罪?”
老夫人红着眼圈说道:“民妇知罪,只不过,民妇祈求皇上给上下老小一个生路,他们罪不致死!”
晨帝嘲讽的扬起唇角:“是啊,他们罪不致死,可就因为他们,朕险些就死了,所以,你觉得朕还要饶恕他们吗?”
听了这句话,河西吕氏顿时就明白,这一大家子保不住了。
幸好,她及时让大郎带着孩子们走了!
不然,她河西吕家就要绝后啊!
她深吸一口气道:“君要民死,民不得不死,可皇上,你真要河西吕家血流成河吗?当年我是做错了事情,可正是因为这样,你才能成为当朝皇帝啊!”
晨帝立刻打断:“你闭嘴,难不成,当年太后被磋磨致死,朕还要感谢你们吗?”
雷霆震怒,顿时骇的河西吕氏面色苍白难看。
她簌簌发抖的跪在地上哀求:“民妇知错,一人做事一人当,民妇愿意亲身赴死,但是请皇上开恩,终究吕家的媳妇们都是受了牵连的啊!”
她跪在地上重重磕头,哪怕鲜血从眉心处咕咕冒出,她也不敢停下。
晨帝嘲讽的视线落在那些穿着绫罗绸缎的女子身上,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好,朕仁慈,留她们一条命吧,但凡吕家所有女子,不论大小,皆是送去青楼!”
河西吕氏浑身巨震,那,那还不如让她们全都死了呢,至少,还可以保住名声。
她猛然面色狰狞的看向垂着帘幕的马车,她颤声呼喊:“大嫂,我知道错了,求你帮我们二房说说情吧,我替幺幺填命还不行吗?为何非要那些孩子们的命啊!”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众人全都跪在地上哭喊:“求求老夫人了!”
坐在马车里面的吕老夫人红着眼睛拽开帘幕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都是你这个毒妇害了我娇养的幺幺,她受了很多苦啊!”
她从马车上蹒跚走下,拿起拐杖就狠狠砸在河西吕氏的身上。
她被砸的嗷嗷叫疼,但是却也不敢逃走。
她知道,非得让老夫人出了这口恶气不可。
吕老夫人打累了,她满目憎恨的说道:“一个都不能饶,都去给我的幺幺陪葬,她在宫里过着煎熬的日子,凭什么你们要享清福,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无辜,全都死,必须死!”
晨帝立刻开口:“杀!”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河西吕家门口立刻滚落了一颗颗人头。
县衙的官兵已经把周遭包围起来,但是只那浓烈的血腥气就已经呛的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