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些人都是厉家人，但由于在家族受重视的程度，还有地位的不同，他们不敢对厉长庭说什么，憋着一肚子气走了，只是临走之前，叮嘱厉长庭一定要将事情真相查明。

“荣灵珊！”

乔语玥被人劝着小睡了一会儿，刚睁开眼睛，就想到厉长庭去接荣灵珊过来，便迫不及待的到了一楼大厅等候。

“乔语玥。”荣灵珊抿唇回应，她似乎压抑着什么激烈的情感，不再客气的叫乔小姐了。

“说吧，当时你们都看到了什么。”在彻底查清楚真相前，厉长庭不准备打草惊蛇，只是语气平淡的询问着。

“观看表演的人很多，我没有看清是谁接近了奶奶，但当时，距离奶奶最近的人，是乔语玥。”

荣灵珊声音冷静，丝毫不掺杂对乔语玥的私人恩怨，她甚至主动分析道，“当时的表演为了确保安全性，池子周围都有半人高的栏杆，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推搡，奶奶绝对不会落水。”

一旁的霍柯也赞同的点头。

乔语玥神情压抑的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荣灵珊的话。

“你呢？”厉长庭转头看向霍柯。

霍柯眼底闪过犹豫，但他想到荣灵珊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很快坚定道，“我和灵珊的位置比较偏，表演开始时，我们为了看清楚，一直向前凑，但还是在厉老夫人出事后，我们两个才赶到附近，所以，我没看到什么有用的。”

厉长庭有些不耐烦的皱眉，这家伙完全说了通废话，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既然不是你，也不是他。”乔语玥忽然说道，“那推奶奶下水的人，是我喽？”

乔语玥说出这番话，本来是为了讽刺，想让荣灵珊暴露出破绽，却看见霍柯欲言又止的表情，以及荣灵珊明显的愤怒。

“不然呢？我和霍柯都没有海厉老夫人的理由，而且，你大可以去查查，我们两个这段时间，一直在外旅游，到千山公园也只是凑巧，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怎么会知道，那天你会跟厉老夫人出门？”

荣灵珊的话有理有据。

即便厉长庭不想怀疑自己的妻子，也忍不住多看了乔语玥一眼。

就是这一眼，直接让心中忐忑愤怒的乔语玥炸了。

“你什么意思！厉老夫人是我的奶奶，我们是一家人，我为什么要去害人？！”乔语玥情绪激动的大喘气。

厉长庭连忙倒了杯温水，送到乔语玥手边。

乔语玥毫不领情，她憋回了眼眶中悲伤的泪水，声音哀切地询问厉长庭，“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

男人沉默片刻，果断回避了这个话题，他只是轻轻握上乔语玥的手，沉稳道，“语玥，你现在怀着身孕，情绪不宜这么激动，这样吧，真相查出来后，我会单独告诉你，现在回去休息，好吗？”

“不好。”乔语玥声音冷下来，眼神也像结了冰，“出了这么大事，你竟然还想让我休息？！”

厉长庭头痛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