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惹看了她一眼，声音平缓得很。

“这？”

“这原本就应该是你的东西。你娘亲留下的。自然给你是理所应当。我第一眼看见你，其实心里头已经有数了。”

“你知道你和她生得有些相似么？”

叶玄月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应不惹淡淡地瞥了两眼，然后低声说道。

“但是形似，神却不似。”

叶玄月哑然不语。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才妥当。

她一直都是这般清冷的性情，不像……也是理所应当的。

应不惹看着这低头的少女，她面容还透着娟秀，他方才震动花树，花朵飘散，正巧一片花瓣飘散在这盒子上头。

应不惹递给叶玄月。

“你要打开看一看么。”

叶玄月接过来。

这盒子比她想象的还要更沉一些。

她母亲留给她的有一枚戒指，她一直带在手上。

至于这盒子……

叶玄月咬了咬唇，然后不再犹豫什么，直接伸出手，把这盒子打开来。

里头放了一块帕子。

那帕子上头染了累累血痕。

叶玄月的心突然沉甸甸起来。

血痕沁入这帕子上头，叶玄月的眉头微微拧了拧，应不惹在旁边看了两眼，然后低声说道。

“东西在帕子下头。”

叶玄月微微一愣。

她默默掀起来这块帕子，下头盖住的东西映入眼帘，少女的眸光闪过了一抹疑惑，她转过脸，看着应不惹，低声问道。

“这是什么？”

那东西瞧着朴素无比，用平平无奇来形容也不为过，像是一块瓦片，可是这东西有必要如此郑重地放在这里么？

而且还是在应不惹手中保存的。

应不惹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疑惑的眸子，他的声音平静的很。

“我不是她，也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的事情，我也并不是全都知晓的。她幼年跟随在我身旁，但是当年去灵武大陆，是我唯一没有同她一起去的。”

“后头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你若是想要知道，等到有朝一日，能够闯到扶云塔最高一层去，或许才能够明白吧。”

扶云塔最高一层。

少女随手把这盒子收了起来，她抬起头看着眼前应不惹，少女的眸光带了几分锐利。

“既然你这么厉害——当初为什么要眼睁睁地看着诺奴送死。”

叶玄月想不明白。

应不惹安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他低声说道。

“诺奴……？”

“他同我没有什么干系。我为什么要理会他的死活？难道只因为他喜欢她不成？普天之下，难不成对她动过心的人，我都要帮不成。我不亏欠那个人类什么。”

应不惹的语气淡淡的。

“不过你不是想要知道他当年为什么会身死，跟我来便是了。”

叶玄月看着他的神情，犹豫了一下，还是咬了咬牙，跟在应不惹身后，应不惹带着她往前走了几步，那是一间黑暗的屋子。

应不惹随手点起了一根红色的蜡烛。

光线有些昏暗，叶玄月微微皱眉，却看见应不惹拿了一个水晶出来，他动作极其流畅，伸出手，便有图案从水晶映照出来。

那蜡烛似乎也不是普通的蜡烛。

叶玄月鼻端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香味，她还来得及开口，眼前便是逐渐昏暗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