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鲁达不信邪的又试了几次,但每次他还没站稳,迎接他的就是这些异兽的吐息,让他非常的郁闷,至于连续使用剑空闪。
不是他不想,而是做不到,御气境说起来高大上,堪称武道宗师,但实际上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个称谓某种程度上算是一种侮辱。
他们这些普通人,辛苦修炼了一辈子,终于达到了强级的门槛,可实际上不过是个残废的强级,这就是真正强级高手对他们的称呼。
他们依靠体内真气突破了生命上限,进行了生命跃迁,但仅此而已,他们的体魄根本跟不上他们的力量增长。
以至于会出现他们不能全力攻击,一旦施放超过一定程度的攻击就必须停下来等待身体恢复,否则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他们没有血脉,他们原本就稀薄的血脉在晋升为御气境后质量上虽然达到了,但数量已经仅剩下一丝半缕,对他们身体的加成约等于无。
这那些血脉浓度高的高手,他们不单单身体强度强横无比,更是有着不死性,随着修为的高深,不死性就越恐怖,甚至听闻一旦达到灭级,不连续被杀死多次,就能复活。
而想要获得新的血脉,其难度不亚于西方世界中以半神之身强杀神灵夺取神格的难度,这还只是获取难度,还有融合血脉不光需要相应的秘法,而且危险重重,堪称九死一生。
哪怕鲁达已经晋升御气境几十年了,他依旧还是个御气境的原因。
在这种情况下,一时之间双方僵持不下,不过和鲁达已经黔驴技穷不同,魏东还有一些手段没有用出。
比如说一直提供精神屏障的魂蝶还有中灵魂尖刺的攻击手段,即使部门杀了鲁达,但也足够让他头痛欲裂,除非鲁达真正的意志如钢铁,否则一定会出现身体失控的情况。
一旦他体表的真气外衣消失,那么影蛇就可以乘机冲入他的头部,攻击他的灵魂,当他陷入无尽的呆愣中,迎接他的就是在飞龙的酸液吐息中化为一堆枯骨,或者骨头都留不下,直接消失在这个世界。
魏东很想杀了鲁达,他很想看看类似鲁达这种突破本身物种极限,进行生命跃迁的人类能不能为他提供异种生物点。
要是御气境也能为他提供异种生物点,那么他或许能在不久的将来拥有一只御气境的猿凯虫,至于暗影螳螂,那就要看看魏东能不能遇到邪灵了。
但现在他却不能这么做,因为魂蝶已经感受到一些强大的灵魂到来了,这说明有更多的御气境来了。
唰——
一道高速飞行的青色身影急停在鲁达的前面,神情慵懒,饶有兴致的观察着天空中的飞龙群。
“哎呀呀,不错嘛,你就是魏东?不知道你的家族到底是哪一家,居然能培养出如此之多的异兽,可否送我几只玩玩?”
这人一脸轻佻的说着还算客气的话,但他身上的气机已经牢牢的锁定了魏东,如渊似海的威压让魏东单膝跪在了飞龙的背上。
又是这种感觉,又是这种蝼蚁面对巨龙的感觉,和当初在青福镇面对阎彪的时候一模一样。
但哪怕魏东再不甘心,他依旧是连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来人正是苏家的苏羽,作为强级二尘,已经凝聚两颗血尘的他,炼血境的魏东不过是一只蝼蚁而已。
抬手之间,一个青铜所制的小鼓就出现悬浮在他的面前,小鼓侧面纹刻着夔牛神纹,丝丝黑红色的诡异雷电正从夔牛的两个鼻息之间流窜出来,在整个小鼓上面奔走不息。
在这个小鼓出现的时候,一股毁灭的气息就从小鼓上面扩散出来,所有被这股气息所笼罩的人,心中都出现一股破坏,毁灭一切的欲望。
不过这种欲望还没有强烈到能控制人理智的地步,倒是没人真的去破坏身边的一切。
苏羽抬起手,单手轻握,大拇指搭在食指之上,轻轻在小鼓上面一磕。
咚————
一声如同远古凶兽夔牛咆哮般的鼓声响彻方圆百里,一股音浪在神秘的力量约束下朝着魏东身前的飞龙群冲来。
音浪如同在空中的水纹一般,朝着魏东的方向扩散,波纹之间更是隐隐有电芒闪过,携带着山崩海啸的气势直接撞在飞龙群上。
那是真正如同天灾一样的力量,虫群面对音波,就像普通人面对海啸一样,没有丝毫抵抗之力,数十只飞龙被音波裹挟,朝着魏东撞了过来。
呵呵,这个世界真他么的变态,这种力量真的是单体生物该掌握的吗?他只是苏家的一个嫡子啊——
魏东双眼血红,心中疯狂的咆哮,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裹挟着飞龙群的音波朝自己奔来。
铿锵。
在魏东已经闭目等死的时候,一声铿锵声传入耳中,魏东瞬间睁开了双眼。
入眼的是一面白色的墙壁,可这墙壁居然是由六块白色的墙共同组成的,魏东顺着这六面墙壁看过去,一只巨大的白骨手臂出现在他的视野中,知道将一个拿着六八骨刃的六臂白骨巨人纳入眼中,他才看到站在白骨巨人头顶的白骨圣教主祭,朱子。
“六臂白骨战魔相,你是朱千骨?”
原本神情慵懒的苏羽,在见到这尊巨大的骨魔后,脸上慵懒的神情瞬息之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警惕。
六臂白骨战魔相是白骨魔教的秘传,只有白骨魔教主祭以上的任务才能学,而其中用的最好的就是朱千骨,甚至已经成为他的代名词。
白骨魔教中其他人的六臂白骨战魔相一般也就三四米,就算比较强的,也就七八米,而像这样数十米高的白骨战魔相的也就只有那个杀戮数十万人修行六臂白骨的朱千骨了。
魏东按住砰砰直跳的心脏,险死还生的心悸感还环绕在他的心头,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在没有足够强底牌的情况下出头,更不会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只有苟得住,才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