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直接躲入侧面的墙壁,这些碎石木屑应该是双方交战下方被破坏的房屋。
魏东没有在这座酒楼上过多停留,而是迅速的离开,现在已经是风中夹杂着碎石木屑,鬼知道待会儿会不会夹杂着刀气与巨石。
现在不跑,留在这里等死吗?
卫东直接撞破了身后的窗户,借助着身后吹拂而来的阵阵飓风,快速的远离双方的交战之地。
直至离开酒楼数百米后,卫东才感觉到吹拂而来的风已经无法影响他的身形了,这才停了下来,转身向着那个方向看过去。
漫天的烟尘,让他根本看不到里面双方交战的身影,只能听到骨刃与弯刀交击的巨响,以及一阵阵鼓荡而出的飓风与空气波。
而且兵器的交击声和空气波迸发的地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甚至卫东感觉两个地方发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到达他的耳中,这无疑说明双方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真是可怕的生命体啊,虽然他们都已经不是人了,但能够获得如此强大的力量,区区人类的身份又算什么呢?
魏东看着两人交战的方向,心中想着。
追光十六剑,剑一。
就在所有人等待双方分出胜负的时候,一抹闪光出现,如同一道横艮天空的白线一般直插入双方交战的区域。
本来已经渐渐平息的交手声再次加快,更是夹杂着苏羽愤怒的声音。
“剑五,你居然敢对我出手,你们骊山剑派想干什么?”
“斩你,落剑式。”
一道冰冷的声音回答了他的问题,只见一柄长剑直插天空,直冲到百米高空才停了下来,旋转剑身,剑柄朝上,剑身朝下。
一股蓝色的能量猛然从剑身之中扩散,如同它本身在膨胀,一柄足有十几米的巨剑,悬挂在天空之中。
“落。”
随着一声冷厉的大喝,十几米的巨剑如同陨石一般直接朝下冲去。
轰隆隆隆————
巨剑落地后直接爆炸开来,大量的蓝色能量开始向外溅射,如同极光一样,穿透面前所有的阻拦物。
一道蓝光从卫东身边划过,他的手臂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却没有丝毫血液流出,因为伤口已经焦黑一片,如同被火焰炙烤了一样。
更大的烟尘,覆盖在原本的淮水坊,整个纺织现在已经化为了一片废墟,就算还有一些房屋没有倒塌,但早已是千疮百孔。
再任由他们这样打下去,怕是整个淮水城都得废掉,仅仅是他们交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整个,淮水坊估计已经死了几千人。
当巨剑落下的爆炸结束过后,交手的声音又再次从烟尘之中传出,而且更加的密集与剧烈。
“够了。”
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阵雷鸣般的声音,威严而厚重。
紧随着声音而下的是一只惊天巨掌,整个手掌,估计比淮水坊还要大上几倍,巨掌在落下之前握拳,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三人交战的地方。
巨大的风压将浓密的烟尘,直接压回地面,甚至都没有向四周扩散的迹象,同时也露出了里面交战三人的样子。
此时,三人分开站立,有仰着头戒备的看着上方压下来的一指。
三人之中,苏羽最为凄惨,他体表如同铠甲一般的甲壳已经多处碎裂,但里面露出的不是他的皮肤,而是鲜红的血肉,这甲壳并不是如同魏东骨甲一样,这可以穿戴脱下的甲壳,而是他自身生长出来的,原本就相当于他的皮肤。
不过他手中两把弯刀倒是没有丝毫破损,反而围绕起了一丝丝的血气,如同长蛇一般,缠绕在两把弯刀四周。
在他的左前方,则是一名黑衣黑发的冷峻男子,手持一柄长剑,正是刚才变化成巨剑的那一柄。
就在这短短的交手时间之中,他的身上已经出现了数道血痕,但大多数都只是划破了,黑色的长袍,只有胸口有一处深可见骨的斩痕,就是不知道是苏羽的弯刀砍的,还是朱子的骨刃砍的。
不过听刚才苏羽的话,很大概率就是他砍的。
而站在苏羽右前方的白骨魔相看着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白骨之上多了几道缺口,看样子应该是苏羽砍的,同时身上血色的气焰衰弱了一些。
除了这点变化之外,看不出其他任何的变化,毕竟他浑身上下都是骨头,也没有其他的可以看。
而将他们三个都压制住过后,天空之中的巨掌也消失不见,就如同是幻象一般突兀的消失。
高空之中,一个身影急速下落,砰的一下落在三人中央,来人是一个身穿金缕紫金袍,脚踏卷云白绸靴的中年男人。
男人长相极为威严,争躯也极为健壮,就是那种让人看了就不自觉产生尊敬情绪的人。
其实男人皱着眉头人员少过三人,之前嚣张霸道的苏羽也在男人到来后显得极为的安静。
“苏家,白骨教,骊山剑派,我不管你们三方有什么矛盾,这天下还是我大乾的天下,容不得你们如此放肆。”
随着中年人的喝斥,原本三米高的白骨魔相也再次迅速的缩小,很快,缩小到原本朱子的身高。
白骨之上,血肉衍生,最后是毛发衣物,就这样,一具白骨生生长成了朱子的样子。
“昊阳郡王,老朽只是自保而已,主要是苏家欺人太甚。”
随着朱子你除了战斗的模式,苏羽那的甲壳也逐渐褪去,再次恢复到了翩翩公子的样子。
“老东西,要不是你横加阻拦,我会对你动手。”
被称作昊阳郡王的中年人根本不想听他们罗嗦,眼中闪烁着金色光芒直接说的。
“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们要打出去打,只要在城外,哪怕你们三方都死绝了,我都不管。
但是,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三方有任何强级敢在城镇之中动手,别怪我不给你们三方面子,谁动手。
杀谁。”
霸气。
远远看着这一幕的魏东只感觉一道王霸之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