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关云长接受了同心印之后,立刻就是感受到了大量的意念在虚空中不断的交流。
这些意念虽然多,却并不杂乱,他只能感受到它们的存在,具体在说什么并不知道,它们就如同被隔离成一个个的小房间,只有进入其中才能知道对方说了什么。
不过想要进入,就得里面的人同意,显然,现在不会有人同意他进入。
“哈哈哈哈,欢迎云长兄加入除魔司,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在看到关云长眉心出现一个金色的同心锁印记,随后隐没在他的皮肤之下后,骆文州拍着手哈哈大笑。
随着他拍手,一位位侍女端着托盘进入房间之内,第一位侍女手中的托盘是由云锦中的妆花罗编织而成的青织金妆花飞鱼过肩罗样式的玄色衣袍。
第二位侍女端着的托盘中乃是一双黑底金色云纹的靴子。
第三位侍女盘子中也是一条紫金八宝麒麟玉带。
这些侍女端着的显然是一套衣物,看样子就是骆文州,司南身上穿的这身,有些类似于明朝锦衣卫的服饰。
“云长兄,这是我大乾除魔司镇抚使的官服,虽然说比不上圣器的威能,但其防御力足够承受我等的全力战斗而不撕裂,还有着一定防御力,并且有着自动清洁的功能。”
骆文州为关云长一一介绍着这些东西,前面的如关云长所猜测的那样确实是衣服,只有最后一件令牌一样的东西,出乎了他的预料。
本来他以为是身份令牌这样的东西,没想到是一个兑换凭证,兑换圣器的凭证。
当然,这件圣器就和警察局发得枪一样,拥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理论上这件圣器还是大乾朝廷的,只要你离职,就得归还。
而实际上,除魔司的人没有离职一说,离职就是离世,这种圣器大多情况都是在战死之前自爆了,残留的碎片再次被铸造成为伪圣器。
“云长兄,持此凭证,在半月之内可以在除魔司的库房中换取一件圣器,半月之后将无效。”
司南看关云长把玩着手中的令牌提醒了一声。
“多谢司南兄提醒。”
关云长抱拳道谢,随后就跟着两人在北麓城最大最高的酒楼吃酒去了,以三人的身份,在这一洲之首府一样处于顶层。
沿途的人看到骆文州,司南两人的穿着更是早早的闪到一边,让开路,颇有一种恶霸逛街的架势。
“文州兄,他们这些人为何如此惧然我等?”
骆文州和司南听到关云长的问话齐齐露出了苦笑之色解释道。
“我们除魔司,特别是镇抚使,因为常年击杀这些外界之人,许多是降临到同位体的人被我们找到,在我们看来乃是界外之人,需要斩杀。
但是在其他人看来,我们这是在滥杀无辜,别人好好的在家待着,我们找上门不由分说,直接杀人,尽管有着官府发文澄清。
但谁也不想自己被莫名其妙找上,自然对我们畏惧如虎。”
关云长了然,本想着安慰两人几句,可突然想到自己现在也是镇抚使,脸唰一下就拉下来了。
骆文州,司南两人见此顿时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的进入雅乐轩酒楼,雅乐轩作为北麓城最大,最高的酒楼,和其他的酒楼不同,这里没有那种大厅中摆上几十张桌子的情况。
一进入其中,就是一个个被单独分割如同半包厢的单独隔间,虽然有着一定的隔断,但又没有完全隔断。
既保证了私密性,又不影响热闹的氛围,此时这些隔间中坐满了人,各个都穿着华丽,非富即贵。
三人并没有在大厅之中停留,而是直接上了五楼的包厢,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一直喝到月明星稀之时,三个灭级才脸色微红的散去。
即使喝的是雅乐轩最好的酒,但对于已经是灭级的他们,能让他们脸色微红就已经是这个酒最大的效力了。
关云长在吱呀声中推开了一个小院的大门,这个小院不大,里面只有一座小阁楼,周围院子长宽不过五十丈,是司南他们临时安排的。
拉着他喝酒,一来是欢迎他加入除魔司,二来就是给下人们打扫布置这座小院的时间。
虽然只是一座小院,在寸土寸金的北麓城可不便宜,除魔司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到也不容易,关云长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不是人类,对于居住环境要求并不高,至于金钱价值,对于灭级的他来说更是没有什么意义,只要愿意,任何一个灭级都不可能缺钱。
在随后的几天,关云长熟悉了环境,在除魔司的库房之中用凭证兑换了一件防御性的圣器。
是一枚铜币,但并不是传说中的落宝铜钱,它的作用只是可以变成盾牌一样提供防御,并且可以意念操控,因为边缘极为锋利,还可以当做飞轮进行攻击,算是很平常的一件圣器。
又过了两天无所事事的生活后,骆文州,司南两人找到关云长,带着他开始了他加入除魔司的第一个任务。
经过半天的极速飞行,他们在来到了祁连郡旁的库洛郡的平阳城。
此时的平阳城内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一些道路上上还有着血迹,在天空将这些血迹连接起来,是一个仪式阵图。
“已经结束了吗?希望对方还没走,我们分散找找看吧。”
骆文州通过同心印对着关云长和司南说道,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对付一个献祭平阳城的混乱祭祀。
和普通的混乱教徒不同,能称为混乱祭祀的人都是有着灭级的实力,并且与黑色之人有过长期接触,掌握了很多诡异稀奇的知识。
并且本身也已经和人类扯不上什么关系了,变得扭曲,疯狂,混乱。
三人从天空中落在平阳城之中,分散开来,寻找对方是不是还在其中。
关云长穿着一身青衫行走在了无人烟的平阳城中,这里依旧能够看出一天前热闹人群留下的痕迹,
但现在更多的是他们死前痛苦挣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