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老头,还不开启你仙国的护国重器?”
冥神侍者持续运转十三鬼剑抵御太阳之花所绽放的力量,一边通过神识传音至幽夜。
冥神侍者不蠢,若是再这么耗下去,那么裕华瑢便很有可能被带出冥界,到那时,上代冥神出世,对整个冥界来说都是末日。
“古幽神鼎,幽鳞神境;黑暗净土,自在无忧。”
于此,幽夜连忙道出一道口诀,口诀化作真言闯入古幽仙宫,便见一道巨大的真鼎浮现在仙宫之上。
漆黑没有任何光泽的巨鼎屹立苍穹,爆发出一股惊天动地的能量,并且在极短时间内形成一个巨大的护罩,如同一个天然阵法。
“这阵法,竟然能抵御太阳之花的力量,看来不简单啊。”
纵横于仙宫上空的太阳之花所爆发的金光竟然在古幽神鼎的出现后显得失色,无法对冥界生灵造成太大的伤害。
随着阵法的出现,太阳之花的力量被削弱了许多。
冥神侍者随即停止了运转十三鬼剑进行防御,而是转而朝着苏恋林杀来:“鬼剑,纵横!”
“暗影,裂变!”
三百斩仙飞刀突然闪现在虚空,每一柄飞刀都弥漫着刀之大道的力量,在这么一瞬间与十三鬼剑引起剧烈的碰撞。
“该死的虫子,竟然掌握了这么多强大的武器。”不得不让冥神侍者佩服的是苏恋林所掌握的上古禁器。
岁月神轮、六道轮回盘。
这已经给了冥神侍者足够大的震撼,而他所展现出的斩仙飞刀也让冥神侍者感到愤怒,“给我等着,马上就没有你存在冥界的时候了。”
此刻,冥神侍者不仅没有对苏恋林展开猛烈的进攻,反而速度放慢了许多,嘴角溢出一抹异样的邪笑。
苏恋林也感到了一丝异样:“小青、小紫,速战速决。”
“是,主人。”两人异口同声回应道。
但苏恋林知道,要想在祖境强者面前速战速决,必须付出些代价才是。
“天书第一卷,开!”
“血之祭,云陨星芒!”
一滴汗珠大小的精血从苏恋林的眉心挤出,那是滋养轮回眼的精血,蕴含了苏恋林极大一部分的力量。
黑衣帝使说过,「无之渊」存在着两位侍奉冥神的侍者,如今只出现一位,那么剩下的一位冥神侍者定然在来的路上。
“他的力量,竟然能达到冥神大人的层次?这怎么可能?”
此刻,冥神侍者也惊了,因为苏恋林此刻爆发的力量,绝对不能以普通祖境来看待。
这绝对超脱了现今祖境的力量,匹敌圆满祖境,甚至有可能超脱。
狂风呼啸,云卷云舒,乌云压城,太阳之花在天地之力变幻的过程中都显得黯淡了许多。
天书三卷,
到底有何妙用,唯有苏恋林自己知晓。
最初,他只是知道天书三卷能够提升他的实力,但如今他更加清楚了天书的用处,
这还只是天书第一卷的力量,就达到了此种程度,若是催动第二卷又当如何呢?
不愧为七大上古禁器之首,
苏恋林已在心中暗自佩服,当初天书三卷与林霜合一,却从未见过林霜真正的施展天书三卷的力量,也许正是因为催动它的代价太大了的原因吧。
一滴滋养神瞳轮回眼的精血,
用此来催动天书三卷,需苏恋林修养数月才能完全的恢复。
“渊尘之力,加于吾身。”
“冥神恩赐,护我冥土。”
面对苏恋林这沉重的一击,冥神侍者自不敢小觑,他的眼中虽充斥着绝望,但面对死亡,他不管如何都要再奋力一搏。
微弱的冥神之力横跨「无之渊」来到古幽仙宫,那种力量,苏恋林体会过,那是只存在于林阳、林霜和白衣青年身上的力量。
但可惜这冥神的力量比他们三人差了许多,
也许是上代冥神被镇压的缘故吧,只有如此也才能说得过去。
倒是冥神侍者所掌握的‘渊尘之力’,让苏恋林感到好奇,因为自从降临冥界以来,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力量。
那是只由灵魂操控的力量,比之仙国的力量还纯净许多。
“「无之渊」最为纯净的力量,去吧。”
面对几乎媲美冥神的力量,冥神侍者虽心感绝望,但依然没有放弃抵抗。
“上代冥神若出世,诸天万界和冥界都不得安宁!”
“不必再说了。”苏恋林沙哑着声音,冷哼一声道:
“哼,你们既拥有镇压冥神的力量,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所谓的上代冥神踏平冥界?”
其实在冥神侍者道出他们的想法之时,他就如此考虑过。
若是冥神当真为集齐冥界一众强者将其镇压,那便可以再镇压一次,何来毁灭两界之说?
“不……当初镇压冥神几乎耗费了整个冥界所有的强者,我冥界曾经十二仙国啊~,只剩下了三大仙国,数十位祖境联合镇压化作恶鬼的冥神,才堪堪真正做到对其镇压。”
数十位祖境!
苏恋林也在这一刻深吸了一口凉气,若是当真如此,却也说得过去。
毕竟达到了林阳林霜他们那个层次的时候,挥手可杀祖境,因为他可是亲眼见过林霜击杀诸天祖境的画面。
莫说是镇压,即使是近身都难。
那么冥界强者又是如何镇压一尊媲美阳实力的圆满祖境的呢?
但战斗,不允许他们思考,两人的强烈攻击几乎同时发生碰撞,一道强烈而巨大的波动在星空中轰鸣,几乎要将仙国的防护阵法破碎。
斯拉……滋啦……
短短一息间,古幽仙国上空的仙国大阵骤然爆发出数道裂缝,如同玻璃破碎般咔嚓细碎。
“不好,仙国大阵碎了。”
“尘雾和死气要进入仙国了,快逃啊~”
“走,快前往死之仙国和夜刹仙国。”
“好可怕的力量,为何要在仙国内战斗,仙国大阵破碎,这可是一国生灵的悲哀啊。”冥界生灵顿时纷纷逃窜。
未达祖境,遇到尘雾和死气几乎很难生存,对他们来说,几乎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