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船开到江夏,但尚未靠岸,却见着江夏码头,此刻正有四艘披红挂彩的大船靠岸卸货,外来的船只包括纪仁的船在内,暂时都无法入内。
“披红挂彩,四船嫁妆,今天恰好是王氏女嫁到江夏的日子吗?”纪仁看着码头,一群人穿戴喜庆,又有一箱箱的东西搬运下去,好奇道。
“也不算凑巧,朱家的人不就是来恭贺他们成亲,所以来这里的吗?算算时间,应该就在这几日。”周宽道。
“只是可怜了王家姑娘,今天本该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然而却可能会成为她一生噩梦的开始。”乔轻语看着四船的嫁妆,面露不忍之色。
风光出嫁,整整四船嫁妆,足见王家的宠爱,而嫁的也是江东望族。
此刻应当正满心期盼吧。
但江夏太守周林和司马家勾结,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今加上朱家的证词,会稽王氏有问题也是可以肯定的。
所以这场婚宴,毋庸置疑的,会从喜事变作丧事。
“可怜也不可怜,她的悲剧源于她是王家女,但她出身王家,出嫁能有这四船嫁妆,想来在家中备受宠爱,锦衣玉食,平平安安,幸幸福福地活到现在,其实已经超过了大齐许多人。而她的幸福既然来自王家,那么因为王家的不幸自然也得受着。”纪仁道。
这一点上王家女不算冤,如果说会稽王氏没有问题,那现在嫁过来是真冤。
堪比11年净身。
乔轻语轻点臻首,没有多说。
“那现在他们堵着,进不去怎么办?我们撞过去?”张景寿道。
“再等等吧,看着已经卸了两艘船的东西,还剩下两艘船,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也正好,让那些要参加周家宴会的宾客全都来齐这样子,动起手来,也简单。”纪仁道。
而且现在还有几艘船停在他们和那几艘嫁妆船之间,要是这么撞过去,撞坏了普通人的船不好。
听到纪仁的话,张景寿扁了扁嘴,他不太喜欢船上的生活,而且江夏这里有问题,他也知道了,现在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下船,平了太守府。
错过了西凉的战役,让他懊悔到现在,这次江南之行,他一定要大放异彩。
不然,他这曜日境界不是白入了?
在太平学府那么辛辛苦苦地练什么啊?
不过,虽然是队伍里名义上的老大,但他已经习惯了纪仁的安排,没有多说,乖乖地等着前面的船只停靠完毕。
但前面卸货的速度要比纪仁预想得慢,东西实在太多了,过了好一会儿,也才卸了半艘船。
张景寿越发的有些不耐烦起来,而其余船上的人,也躁动了起来,张景寿隐约听见少女的叫骂声,心中好奇,目光望去,见着一旁船头,此刻正有一个少女也在叫骂,顿时眼前一亮。
这少女身形颇为高挑,容颜精致,浑身的肌肤并不像寻常江南女子一样雪白如玉,反而是健康的小麦色,当然这不是让张景寿眼前一亮的原因,张景寿真正眼前一亮的原因,是因为女子穿着得太少了。
不同江南女子衣着得体,少女衣着极为暴露,不知什么材质的兽皮包裹上身,显露出傲然的弧度,且因为兽皮颇为短暂,只到肚脐处,所以那不堪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完美展现了出来,引人垂涎。而下身同样是一件短短的兽皮短裙,一双修长紧绷的大腿大大方方地裸露在外。
让习惯了中原女子打扮的张景寿感觉极为新奇,很想问问这衣服裤子哪里有卖,他也去买几件穿穿。
皇子服饰这些,都是给人看的,完全不适合打架。
打架,还是这样的衣服,简单粗暴。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似是察觉到张景寿的目光,那女子转过身来,朝着张景寿凶狠狠地骂道。
张景寿愣了下,他本就是个暴脾气,现在因为堵船的缘故更加不耐,如今听到女子的话,更是恼怒,当即破口骂道:“爷爷在这里,有本事来挖啊!看爷爷把你脑袋打破。”
“好胆!”
听到张景寿的挑衅,那女子也是个火爆脾气,听到这里,修长的大腿发力,好似是一头矫健的白虎,横跨数丈,直接跳到了船上,紧接着一脚朝张景寿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