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穿天地的惨白雷枪逐渐消失,
但那将厚重云层洞开,穿出的庞然空洞却仍然暴露在天空之中,
积旋的黑云沿着那个空洞,以顺时针方向徐徐转动,
不知何时,
夜空中悬挂的巨大圆月正行至那深邃的窟窿,投下皎白的月光。
宛如一道月白色的光柱,
倾落世间,
直直将那大殿中央的少年照亮,将其身姿辉映得宛若神祇!
然而,
温柔的月光在脸庞上缓缓浮动,
带来的却不是暖意,而是阵阵自心底最深处所升起的酥麻、紧迫,与被绷到极致的弓矢所瞄准的极危预感!
感受着那殿外正向此处飞跃而来的一道道恐怖的查克拉气息,
光是令他感到熟悉的尾兽气息,便有两道之多!
还有,一个个不输给尾兽人柱力的存在,数量一度.难以判断!
不过,相比起这消息,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小命,在宇智波辞的注视下,他只觉得浑身发凉,好像有一条冰凉的蛇爬上了他的脊背一样,
如此情景之下,他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伱要把这则消息传出去!”
但此刻,被S级忍术雷遁麒麟连同自己最大规模的尾兽玉爆炸从内部击中,双重打击下,他虽然还活着,却留下了需要时间修养的暗伤。
带着这样的想法,叶仓悄悄将手背过身后,按在了忍具袋上,目光也不由危险起来,
巨大的轰鸣声突地自远处的内城方向暴起!
那被他们视为目的的大名之子的宫殿所在,
此刻,土石崩解,山峰拔地而起!
一道道身影踏着吊桥、铁索、屋顶的平台,以及宛若镜面的崖面,飞檐走壁,纵身跃起,化作夜影,
朝着那动乱的中心,内城边缘的巨大宫殿急速冲去!
此时,
三方中的砂隐岩隐两方谁也不愿先行出手,只想在此拦住对方,而奇拉比很想离开此处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想知道宇智波辞又究竟是否还活着,却因职责被这俩人卡在这里,不上不下的,不好离开。
难道是已经被打死的,坠入地狱谷不知所踪的宇智波辞,
在酣战至死的无光之暗来临之前,
即便是夜晚仍带着墨镜,浑身上下缠满绷带,只留脸面露在外面,活像个木乃伊似的青年,正带着一行全副武装的云隐精锐落至一座山峰平台之上,
拦住了另外两方人的去路。
“千代婆婆已经提前潜入,为了砂隐的未来,今夜必须刺杀掉大名的儿子,将这脏水泼到木叶的头上!”
攥住苦无,
“杀!”
“我”龙造寺须谷面露怯色,大口喘息着,惶恐不安地问道:
他缓缓俯身蹲下,默然注视着身下的水门,
半晌,宇智波辞叹了口气,伸出手,摘下了水门额头上的木叶护额,又从他的忍具包中抽出一柄普通的苦无,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在那属于木叶的标志上,横着划拉出一刀!
“我的手!我的手!你砍了我的手,你.”
他忍不住出声问道:
宇智波辞抬起头,眯起眼睛,感受着愈发快速接近的几道恐怖查克拉波动,
像是一座山在倾倒,那方拔地而起的巨大土台,正载着一具超越人类想象,流动着炽焰的恐怖之物,向着云鸣城最繁华的那座内城轰然倒去!
云隐的高层知晓或许有人会对雷之国少君出手,但他们已经提前告知奇拉比并做好了安排。
但,直到他看到了那道通天彻地的雷柱后,
一时间,气氛焦灼。
“我我听着,不,不,我,我记着!”他满脸惨白,颤抖地咬着牙,忍着痛如捣蒜般点头。
“呃啊啊啊啊啊!!!!”
一旁的废墟上,
龙造寺须谷胆战心惊地望着沉默不发一眼的宇智波辞,脸色先是涨红,进而泛白,两只手死死攥着奢华的和服衣摆,心头越来越没底。
噌!
旋即,龙造寺须谷便惊骇地望着自己当空飞出去的右臂,面色先是由不解,到错愕,再到震惊,随后,极度地扭曲起来
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奇拉比!
“我明白”
带伤战斗,一旦进入极限战斗状态可能会心律失常,有丧命的风险。
奇拉比看着对面那各自带着部众的两人,不由使劲皱起眉,冷声问道:
话语落下,仿佛能止小儿夜啼,龙造寺须谷瞬间安静了下来。
如此气息勾连,逸散开来的查克拉波动甚至令周遭的空气局部产生停滞!
宇智波辞深吸了一口气,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侧过头,宇智波辞淡漠地瞥了他一眼,没有等这家伙把话说完,
“土遁大地动核!”
“砂隐的灼遁忍者叶仓,还有岩隐的四尾人柱力,老紫?”
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将这护额系在自己的额头上。
不过,与叶仓的出发点不同的是,白日里由他对天守阁发动袭击,等到回到驻地才回想起,作为大名之子的龙造寺须谷对他这个恩人的态度却显得十分僵硬,
而当他把这件事告之黄土后,黄土当机立断,推测任务可能出现纰漏。
精神世界中,
八尾牛鬼面色凝重地对着奇拉比提点道,
“用你命来保护他不受任何伤害,哪怕只是摔一跤!”
“直到”
“大名身死,令你继承大统的那一天到来!”
他要为了这群人,为了至今所接受的一切爱意而战!
接着,他将这护额系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这是头一次,从未老实佩戴过木叶护额,连油女龙马送来的木叶护额,当初也是随手就丢进垃圾桶里的宇智波辞,
场中,对这场面最为熟悉的老紫瞳孔骤然一缩,
“那是.黄土最强的招式!”
“现在,”
“背叛了村子,背叛了家族!”
“这只是一点提前的警告,”
在流窜于大街小巷,声势一度越来越大,临时成为邪神教成员的雷之国平民们的怒吼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