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星光迷离,月色撩人。
山林上,月光透露错综复杂的枝叶缝隙照在大地之上,闪耀点点斑斓,叶随风摆,斑斓朦朦胧胧,隐隐约约。
此刻,山林深处,严诚与红袍男子各立一侧,严诚被红袍男子施法囚禁,身周空间宛若一道坚不可摧的无形牢笼,致使严诚无法继续前进。
然而,严诚却并不畏惧,反而得意洋洋,总是保持一副处之泰然慵懒的模样与之红袍男子正面对视。
见区区一名灵帝修士竟然小视自己,红袍男子内心微微一愣,立马灵气感知方圆十里,查探是否林中存有埋伏。红袍男子一番探查,并无异样,顿时怒火中烧,再也无法压抑心中愤怒,右手成爪,一爪朝严诚脖颈抓来。
严诚依旧不闪不避,不惊不恐,就在原地等着红袍男子魔爪伸向自己。也就在红袍男子的魔爪即将触碰严诚脖颈之际,猛然之间,只见红袍男子浑身一震,伸出去的魔爪瞬间垂下,整个人刹那之间便失去知觉,瘫软在地。
红袍男子倒地之后,其人身后一道人影一闪而现。
此人还能是谁,他正是严诚的师兄古青松么?
古青松不费吹灰之力便击倒红袍男子,挥手之间,一道灵气能量轰出,严诚身周的禁制瞬间消散。
古青松一脸尴尬的开口道:“师弟,此事已然如你所愿,不过,我二人此等行为,实在卑鄙,也有伤风化,更有辱师门,如果此刻师尊在场的话,少不了要遭他老人家一顿训斥。”
严诚嘻嘻一笑开口道:“师兄,对付邪恶之人,有时候不得不动用一些非常手段,更无须与他们谈论武道精神,即便师尊他老人家在场,得知实情,也定会原谅我们。师兄!此人便交你来控制,我于此为你护法。”
闻言,古青松微微一愣道:“就在此地?师弟,你不打算将为兄的肉身先行安顿妥善再行施法?”
严诚回道:“此事师兄尽可放心,师兄的肉身我自有一个最为妥当的安置地方,绝对安全可靠,不仅不会有人知晓,而且更加不会让师兄失望。”
古青松微微点头道:“看来师弟你身上的宝物不少啊!既然如此,好吧!那为兄便依你所言,就地占据此人躯体,而后我们再议!”
山林中,严诚与古青松主意已定,两人立马开始行动。
古青松一把将毫无知觉昏迷地面的红袍男子抓起,两人面对盘膝而坐,当古青松看清红袍男子面目之时,恍然一怔,愣在原地,眉头紧锁,似乎变得神不守舍。
见状,严诚心有不解。思索片刻。也依旧不得其意,于是严诚立马开口问道:“师兄!何故于此发愣?为何停止施法,这可是最佳控制此人的时机。万一错过,此人爪牙追来,师兄,我二人的计划不是要前功尽弃了么?”
严诚话音落下,却迟迟不见古青松有所行动且不回答,严诚不明其意,只能带着满腔疑惑立于古青松一旁静候其由。
少顷,古青松皱眉缓缓放下,随后叹息一声开口道:“真没想到竟然是他?如果为兄不曾看错,老眼不花的话,此人曾经也是我祖灵宗门下的一名弟子,今日他何故心甘情愿成为颠茄教的爪牙,为其效力呢?”
闻言,古青松为何忽然反常,严诚这才恍然大悟。
严诚开口问道:“师兄,此人曾经真是本宗弟子?会不会……”
未等严诚说完,古青松打断严诚话语继续道:“此人不仅与我同为祖灵宗弟子,而且还是为兄一位曾经的好友。不过,此人既已成为十恶不赦颠茄教的爪牙,那么昔日情分本人也无需与他再议。”闻言,严诚继续问道:“照师兄所言,师兄与此人定是交情匪浅吧?”
严诚话音一落,古青松沉思片刻道:“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为兄与此人曾经的确有些交情。此人名为潘涂,我二人同入宗门,幼年之时,位于宗门时常寻见,共同探讨修行之道。记得当初,为兄与潘涂正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之年,潘涂资质不错,但他的运势却显得稍差。而为兄则不同,运势较好,外出历练屡获丰收,修为一日千里,进步神速,正因如此,所以方才喜得师尊器重,收为亲传弟子。而从此以后,我二人便天地之隔,来往甚少,久而久之,便各自为政。随着我二人相处的日子减少,越是往后,越发难见,百年甚至千年也难见上一面,为此,我二人感情也就渐渐疏远,即便偶尔宗门遇见,也只是打个招呼擦肩而过,之后也再无当初那种推心置腹无话不说的场面。哎……”
说到此处,古青松又是一声长叹,叹息昔日之情付之东流,叹息时光匆匆,人心变化。
古青松深深吸了一口凉气继续开口道:“自从师尊丹魂离体逃遁,不知去向,为兄也不明其意为何逃出生天。自此以后,为兄便隐居山野,这一晃数十万年过去,真想不到潘涂他还活着。如今与故人一见,早已不是当年,不仅如此,而且潘涂已经背叛师门,转投颠茄教门下,修为已然抵达如此境界,种种迹象,实在超乎为兄的预料。”
严诚开口道:“会不会是潘涂此人得到什么奇遇,方才有此今日成就?”
古青松道:“非也,潘涂此人,为兄之后虽然与他极少见面,但他的性格为兄却非常清楚。潘涂妒忌心强,性格过于急功近利,如有奇遇,就凭他急于求成的性格,也绝对不可能成就今日之举。不过,今日一见,事实如此,为此,为兄这才甚是不解。”
严诚开口道:“听吴大哥曾经说过,颠茄教所有修士皆会修炼邪恶之力,会不会潘涂也得此传承,修为方才一日千里,扶摇直上,成就如今灵仙之境?”
严诚话音一落,古青松再度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