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先祖因一颗道果而相遇，那时的他树敌太多，在争抢道果之时，差点被偷袭致死，是我出手将其救下。因我树敌也不少，便将他带到安全的地方，我两就此别过。在数十年后，我们又再次相遇，说来也巧，那时的他已经到了溃散的边缘，已经设下了一处秘地，留下了传承和功法，见到我后，便将这则功法交给了我。”

顾惜今追忆着往昔，微微摇头。

“可知是谁杀害了我的先祖？”

天妖刚露出怒色，却又快速的冷静下来，那已经是十万年前的事情了，随后他又露出疑惑的神色:“我记得你十万年前还未达到四极境？甚至我听说你连御空境都还未踏入。”

天妖的意思很明确，道果在任何存在面前都充满着无限的诱惑力，怎么可能有机会让这种境界的弱者争抢。

“我初世，名为江澈，并非出生在灵脉大陆，更不知道天妖一族，只在灵脉大陆繁衍。那时我早已超脱虚道，救你先祖，不过是挥手间的事。”

顾惜今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因为这毫无意义。

“你真是江澈？那一个时代的至强者。”

天妖眼中神光湛湛，浑身气势也在瞬间暴动，又在瞬间平息，足以看出他内心波动之大，如惊涛拍岸。

“你知道？”顾惜今疑惑。

“外界早有传言你是十一万年前横压一个时代的恐怖存在，只不过那只是流传在高层之间的传言。而你的名字，也曾流传在灵脉大陆，我族的祖籍中也曾提到过你，。”

天妖并没有说出祖籍中记载的细节，但顾惜今也不想了解，因为在古籍中提到自己，只有两种可能。

每个种族都会流传一册古籍，其中记载着历代惊世古迹、世间大事、横压一个时代的生灵，其中记录着很多的细节和遇到机缘。只为让后世知道曾经的过往，激励后代。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横压当代第一人，取而代之。

“原来如此。”

顾惜今微微点头。

“前辈，先前柯昇失礼了。”

天妖说着，朝着顾惜今恭敬的行了一礼。

“无妨。”

顾惜今没有阻止天妖的动作。

“前辈，先前柯昇还想让你带着黑蹄历练一番，但现在却不能。”

天妖轻叹一口气，露出了无奈之色。

“黑蹄的灵智犹如我们人族大多数孩童般，其实力并未达到应有的高度，却喜好让他人都认为自己达到了众人所难以企及的高度，长此以往，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隐患。我知道你的顾虑，因为我身份的特殊，所要经历的，并非普通生灵所能够承受，你怕黑蹄在我身边出现变故，亦或是身死。”

顾惜今知道对方心中所想，顿了一下，继续道:“其实黑蹄的体内有一股沉睡的大道先天法则，如果那先天法则能够被黑蹄随心所欲的掌控……”

顾惜今说着便停了下来，因为谁也无法预测，一个生灵最后的结果，或许大帝可以，但顾惜今却并未达到过那样的高度。

“前辈，那黑蹄…”

天妖神色有些激动，并未说出后面的话，黑蹄是灵脉大陆唯一的弹蹄妖，虽然对方经常以族自称，但那也是其它种族所做的摆设。

“你我都知道，生死不由己，让黑蹄自己定夺吧，我们先出去吧。”

顾惜今缓缓开口，他不能保证弹蹄妖的安全。

天妖点点头，两者瞬间回到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