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忧转头一看,正是被人群挤得满头大汗的时垣,见他看来,时垣解释道:“没喝过的,我刚刚和一个路人买的。”
凌无忧听他的嗓子也有点哑:“你自己喝吧。”
时垣把水硬塞她手上:“我不渴。”
说完又走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凌无忧盯着水看了两秒,打开哐哐喝了几口,顿时重新充满了骂人bhi的力量。
疏散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人流量总算恢复正常,几名受重伤的人被救护车送医院去,轻伤的也有不少,尤其是脚背被踩成淤青的就有好多,丢了鞋子的也有好多,他们或是坐在椅子上或是坐在地上,打电话让亲朋好友来接。
凌无忧和时垣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车上,两人都累得说不出话。
没过多久,池奚观抱着几瓶水过来敲窗户,问他们要不要水,凌无忧上一瓶已经喝完了,便又拿了一瓶。
“我们统计一下受伤的人数,简单做个笔录就能走了,你们俩个在车里等等哈。”池奚观道,“辛苦了。”
凌无忧:“还好。”
时垣:“应该的。”
池奚观去帮忙了,于是车里又恢复了安静。
时垣突然觉得有点不自在,他慢慢地把水的瓶盖拧紧,然后放到边上,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凌无忧没有觉得不自在,她喝完水就靠在那里玩手机,自顾自到仿佛车内没有第二个人。只是玩着玩着她突然转过头看向边上的时垣道:“你刚刚干嘛把水给我?”
正在思考要说什么话题的时垣一愣,心想她怎么又提这个事情:“听你的嗓子有点哑。”
凌无忧:“你的嗓子也是哑的。”
“是吗”时垣咽了下口水,“我没觉得渴。”
凌无忧看向他,发现他没看着自己,这有点奇怪,因为一向礼貌的时垣说话都会看人眼睛的:“不会是因为那种体恤女同志之类的老套理由吧?”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就应该踩着台阶下去。
但是时垣却缓缓地摇了摇头,摇完后又道:“不过也包含这层。”
凌无忧没细问,又道:“你干嘛不看着我?”
时垣:
这话题转的。
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
无奈,时垣只好转头看着她:“现在看着了。”
凌无忧还是不太满意,她挑了下眉,打量了某人一圈,判断道:“早就想说了,你最近好像有点奇怪。”
时垣心一跳,眼神不自觉又躲避开了:“哪里奇怪?”
凌无忧其实也说不上来:“就是奇怪,所以我问你啊。”
时垣:
说不出口。gòйЪ.ōΓg
感觉会被骂的。
要是说自己喜欢她的话。
面对他的沉默,凌无忧敏锐地眯起了眼睛:“如果没有你就说没有了,不会问我哪里奇怪,现在也不会不说话。”
时垣:
他破绽这么多的吗?
“可能是和你当同事之后,觉得你没有以前那么讨厌,所以态度变了一点吧,”时垣不自觉又垂下了眼,看着自己的手,“我自己倒是觉得没什么变化”
凌无忧眉头一皱:“那你怎么又不看我?”
时垣:
凌无忧:“而且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没有变过,你为什么变了,觉得我没那么讨厌了?”
时垣:
凌无忧:“所以这个改变是因为什么?你说啊。”
时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