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宋卫安摇了摇头,“算了,明天再想吧,下班了就别工作了,没工资的。”
凌无忧颇为赞同:“说的也是,不知道晚上吃什么。”
“我猜是糖醋排骨。”
“那我猜可乐鸡翅。”
隔天早上,凌无忧、关子平和池奚观三人出发去岳家。
车上,池奚观还庆幸道:“幸好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搬家,不然要跑好久,问好多人。”
关子平开着车:“海州市的房价这么高,搬家还能说搬就搬的?我看岳家那片算是海州的乡下区了,估计住的是陈年老破房。本来就是普通人家,想住好点估计得到海州外边去。”
池奚观要求不高:“起码他们有房啊。而且我听说那块打算拆迁呢,如果真给拆了,岳成才就是拆二代了老天爷不会这么不长眼吧?这好事怎么轮不到我身上呢”
关子平:“少做梦了。收拾一下,前边快到了。”
正如关子平所说,岳家所在的萧水区和东湖区、平江区等区域比起来是挺乡下的,越往里边越是这样,现代化的大高楼不知何时消失了,路边居然闪过大片的田地,不远处是堆积在一起的矮小房屋。
凌无忧来海州市这几年没来过萧水区,这瞧着和潮州的小镇乡村倒是很像。
原来每个城市都有这样的地方。
“这附近没有地铁吗?”池奚观透过车窗看到了路边上的公交车站,“刚刚一路开过来好像没看见。子平你停一下我看看啊,公交站牌上有写,五站外才是地铁,还怪远的嘞。”
“海州是新一线,”关子平道,“还有大片地方地铁还没通呢。”
“确实。”
三人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了岳家的现居住地址,一栋普通的四楼民房,大门关得严实,这时间潘芳应该已经去上班了。
“从这里去潘芳工作的超市,要先走到公交车站,然后坐五站车,再坐一个多小时的地铁,然后再走一段路天。”池奚观算了算,不由得对潘芳产生了一点同情,“她年纪这么大了,每天还得这样来回折腾。”
关子平:“还要给三十岁大的男宝宝每个月两千生活费。”
凌无忧:“再加上四处借钱和每天去照顾半身不遂的老伴。”
生命力真顽强啊。
关子平摇摇头:“怎么活都是活啊。”
凌无忧:“要是我还不如死了。”
她话音刚落,空中突然飘来一大片灰色的云,将冬天里本就没什么温度的阳光遮得严严实实,天色忽暗,三人纷纷打了一个寒颤。池奚观抱着胳膊,突然看见了什么,瞳孔微张:
“喂你们看,那个二楼的房间是不是开着灯啊?”
两人抬起头,在乌云的掩盖下,那原本被窗帘遮得严实的二楼窗户,隐隐透露出橘黄色的灯光。
关子平的后脊背莫名冒出一股刺骨寒意:“什么情况潘芳忘记关灯了?还是她没去上班啊?”
凌无忧微微眯着眼瞧了会,拿出手机:“我给潘芳就职的超市打个电话。”
没过一会儿:“潘芳今天没去上班。我再给她打个电话。”
凌无忧打了三四个电话后,潘芳的手机没有人接通。
池奚观又瞅了眼二楼,这会儿乌云已经散去,看不清有没有亮灯:“潘芳应该不会出事了吧怎么说啊我们现在?”
“好说,”关子平拿着手机敲敲打打,“把难题转移我们就没有难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