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全部扛下?
时垣和池奚观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先给予了苏又又肯定:“好,那我们现在问一些和案件相关的问题,如果你都能答上来,我们就相信你是这两起凶杀案的主谋,可以吗?”
“可以,”苏又又很干脆,“你们问吧。”
池奚观:“说一下你谋杀岳建思的经过吧。”
“这可有的好说了。”苏又又垂着眼睛,眼里平波无澜,“我不想因为岳家那三个人赌上自己的人生,所以我的计划必须是悄无声息的。半年前,我接近岳成才和他成为男女朋友,就是为了找到岳家三人的弱点,逐一击破。”
“岳成才不过是个蠢货,哪怕我碰都不让他碰,但只要花钱和说几句好听的话他就会完全信任我,觉得我爱他爱得要死要活。可他不知道的事,他染上毒品这事是我计划的,为了就是让他离不开我的钱,还有走上吸毒这条不归路。”
她才说没两句呢,又给了警方一个小炸雷。
观察室里的关子平就没忍住爆了个小粗口:“我去?她牛的呀,敢情一早就盘算起来了?怪不得要和他交往,这是把岳成才当狗拴住了啊。”
时垣和池奚观听得都是一愣,不过面上还是稳如泰山、一副“你说的我们早就查到了”的神神在在的模样。
池奚观还能故作深沉地说:“你可知道引诱别人吸毒也是犯法的?再说了,你是哪里来的门路?”
苏又又耸了耸肩:“我有一个朋友。”
两人:这句话还能在这里用?
池奚观:“哪个朋友?”
“不记得了。”苏又又道,“反正你们别指望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关于这个人的线索,还有事先声明,我本身是没吸毒贩毒的嗯,反正这样拴住岳成才之后,我从他的微信里了解到了潘芳和岳成才现在都在干什么,每天的生活行踪是怎么样的。”
“但是就这样简单直白地把人杀了显然很危险,我就学习各种刑侦剧、、真实案件改编故事等,然后一个个地去计划和推测可能性。直到我碰到一起过敏致死的案件后,我突发奇想,岳家三人有没有过敏的人呢?”
“首先,我从最容易的岳成才入手,想办法让他得了一种短暂的皮肤病,成功拿到了他的血清ige检测报告,但我其实没想杀他,因为他对我来说罪不至死。而且后续还需要他当工具人。”
“凑巧,那时候岳建思确诊了尿毒症,已经发展到住院的地步了,而且住的还是姐姐的医院,我便强迫姐姐去帮我取到岳建思的样本,果不其然,测出来他也有蜂毒过敏,于是杀害岳建思的计划就形成了”
“等等,我打断一下,”池奚观有些不解地问,“你知道岳建思有尿毒症,那你知道他岳成才不愿意给他换肾的事情吗?”
苏又又点点头:“不用想就知道岳成才不会愿意。”
“这样的话,岳建思显然活不了多久了,你为什么”
苏又又微微眯了眯眼,眼底的厌恶和恨意显而易见:
“为什么?他自己去死和我杀的又怎么一样!她对姐姐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我必须亲手解决他才能了结我心头之恨!所以当我得知他快死的时候,我反而加快了计划的实施进度,为的就是赶在他病死之前把他杀了!”w.GóΠъ.oя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