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刑天门前来赴会,盘荒宗高层很重视,大长老宇文博率即将成为圣子的宇文昊,亲自赶到山门迎接。
盘荒宗之所以会对刑天门,有这么高的礼遇,并非是厚此薄彼,看不起包括摘星宫在内的其他几大仙门。
而是因为半年前,南海菩萨道场机缘争夺战时,两大仙门产生过摩擦。
刑天门为首的人物,是一位鹰眼勾鼻,气息凌厉的红衣老者,他的地位不一般,乃是刑天门的二长老梁光烈。
“刑天门诸位远道而来,敝宗有失远迎,还望梁长老海涵。”
大长老宇文博,带着宇文昊以及好几位盘荒宗长老亲自来到山门迎接,语气恭谨客气,生怕怠慢了对方。
“确实怠慢了我刑天门,我们不远千万里给你们贺喜,也不见你们宗主前来迎接,是不是不将我刑天门放在眼里?”
梁光烈还未说话,他身后的一名白衣青年便站了出来,说的话也是相当傲慢无礼。
这位白衣青年,头角峥嵘,他下巴微微上翘,双臂抱在胸前不以正眼看人,但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如汪洋一般雄浑。
听到这番蹬鼻子上脸的话,在场的几位盘荒宗长老气的脸色铁青,这刑天门未免也太仗势欺人了,区区一个年轻弟子,就敢如此出言不逊。
而刑天门的二长老梁光烈,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没什么反应,似乎根本没打算干预。
“这位兄台说笑了,刑天门与盘荒宗同气连枝,不存在谁看不起谁。近来事务缠身,还请多多谅解。”
宇文昊走了出来,笑容和煦,令人如沐春风,他含笑解释道:“圣子大典在即,宗主事务缠身,所以特地让我与父亲来迎接刑天门远道而来的朋友。”
哼!表面心连心,背后玩儿脑筋。
刑天门那位白衣青年不屑的冷笑道:“数月前,你们盘荒宗弟子,屠戮我刑天门二十几名外门弟子时,可曾想过我们是同气连枝?”
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不少前来盘荒宗参加圣子大典的武修,都饶有兴致的看了过来,想要看事情如何收场。
“兄台原来是因为这件事,那都是方腾偏激无脑的个人行为,这笔账可不能算在盘荒宗头上。”
宇文昊面带微笑,话锋一转道:“不过,那方腾毕竟是我盘荒宗弟子,他残杀贵宗二十多名弟子,可谓麻木不仁,这种破坏两大仙门关系的家伙,我一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惩罚太轻,我要他以命抵命。”
刑天门那位白衣青年依然有些不依不饶,根本不将这位盘荒宗新晋圣子放在眼里。
“咳……白冲,休得对宇文圣子无礼。”
刑天门二长老梁光烈适时开口,制止了白衣青年,沉声道:“盘荒宗的新晋圣子已经表明了态度,事情的处理结果,相信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白冲闻言,立刻收敛浑身的骄纵之气,抱拳道:“原来你就是盘荒宗的圣子宇文昊,白某有眼不识金镶玉,失敬!”
宇文昊洒然一笑道:“无妨,本圣子今晚在归云峰设宴,为你们接风洗尘,希望白兄赏光。”
“宇文圣子盛情相邀,岂有不去的道理,哈哈……”
两人一扫不快,谈笑风生,像是认识多年的好友一般,很快便熟络起来。
“白冲,是刑天门的准圣子,一身修为直追刑天门圣子,所以有些恃才傲物,两位别太介意。”
刑天门的梁光烈长老捋着胡须,为宇文父子二人,简单介绍了一下白冲的身份。
将刑天门一行人安顿好之后,大长老宇文博询问道:“昊儿,你真要收拾那方腾?”
宇文昊点头道:“不错,我收拾他不是怕刑天门,而是另有缘由。”
“相信父亲这段时间,也听过一些风言风语,方腾这厮与盈盈小师妹走的颇近。”
大长老宇文博的脸上也露出怒容:“我以为这些都是空穴来风,没想到真有此事,这小子癞蛤蟆一只,居然想吃我宇文家碗里的肉。”
宇文昊嘴角浮现一抹冷冽的笑意:“那方腾与刑天门有过节,孩儿正好顺手推舟,借他人之手,除掉这‘不起眼’的眼中钉。”
值此之际,正是中旬时候,夜幕降临,明月高悬,繁星点点,皎洁的月光如水银泄地,令天地万物都笼罩在唯美之中。
西山紫竹林中,两道身影漫步而行,山风吹过,万竹摇动,宛若一片紫色的汪洋,一切都美的如梦似幻。
“方腾,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回答。”
漫步在斑驳月光下的夏盈盈,娇躯忽然一顿,一双秋水明眸盯着方腾问道:“当初你送我的那颗驻颜丹,真的是你买来送我的?”
夏盈盈沐浴在月光下,娇躯曼妙,亭亭玉立,此刻更是散发着如梦亦如幻的朦胧之美。
听到夏盈盈这般问,方腾神情一愣,在夏盈盈那清澈如水的目光询问下,方腾讪笑着,一语道出真相。
“自然不是。那驻颜丹,本是宇文昊派侍童送给你的,我借花献美人,手留余香嘛!”
“你真够无耻的,上次宇文昊师兄来找过我提起驻颜丹的事,他显得很生气。你这样戏弄他,可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