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残魔宗宗主宁守缺逃走,在场的十几位西陵魔道高手顿时没了主心骨,再加上刑天门宗主拎着刑天斧大开杀戒,令他们人人自危。
“大势已去,快撤。”
西陵魔道的高手们道心不稳,不敢再恋战,各展神通想要遁走,但刑天门的几位高层长老,率领精锐弟子摆下的天罡北斗阵攻守兼备,根本不给他们逃走的机会。
牧阳枭和阴晴雪也意识到情况不妙,联手将石顶天震退,随即快速俯冲而下。
牧阳枭祭出戮魂幡,黑幡迎风暴涨,向十几座天罡北斗阵席卷而下,顿时便有上百个刑天门弟子被剥夺魂魄,留下了满地的尸体。
戮魂幡也是魔道圣兵,虽然对石顶天无效,但对付其他人,却是无往而不利的大杀器,而且能够大范围的攻击,再加上强行拘人魂魄的恐怖威能,令人防不胜防。
一下子死了上百人,那十几座天罡北斗阵顿时破绽百出,其余的西陵魔道高手大开杀戒,立刻冲出重围,各施手段逃之夭夭。
“可恶,还是被他们逃了。”
仲天霸将刑天斧杵在地上,未能将西陵魔道的顶尖高手全数诛杀,令他心中颇有些遗憾。
石顶天从高空落下,正欲朝石瑶、石子昂这边走来,在场的刑天门长老和弟子呼啦啦的将他围住,刹那间便又摆出了一座天罡北斗阵。
“宗主,石老魔被我们困住了,快来杀了此獠。”一位刑天门长老高声叫道。
仲天霸闻言,当即拎着刑天斧朝石老魔冲去,他刚才之所以没有干涉石顶天、牧阳枭三人之间的大战,便是存了让他们三人斗个三败俱伤的心思,最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慢着。”
方腾身形一闪,拦在仲天霸面前,道:“仲宗主,若非是石大叔让我将西陵众魔头要猎杀刑天门高层的消息告知你们,你早已变成了一具尸体,难不成想要恩将仇报?”
仲天霸闻言一怔,随即将刑天斧给收了起来,道:“既然如此,那我今天便不与他计较,算是还他的人情。不过仙魔水火不两立,他日再相遇,依然是死敌。”
这时,刑天门外务峰的蒋长老和陈长老跳出来,痛心疾首道:“宗主,这石老魔受了伤,正是除掉他的大好时机,万不可妇人之仁,须知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仲天霸面色铁青,抬手便是两记耳光,将蒋、陈两位长老抽的吐血翻滚出去。
蒋、陈两位长老被打的一脸发懵,错愕道:“宗主,我们是为宗门利益考虑,你为何要打我们?”
仲天霸脸皮抽搐,双目喷火,怒不可遏道:“打的就是你们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方腾贤侄好心好意来刑天门送消息,结果却被你们外务峰四个蠢货横加干预,险些坏了大事。”
这时,刑天门副宗主也怒叱道:“若非是圣子将这件事及时告知宗主,后果不堪设想,你们外务峰的这些个废物,险些将宗主和一众高层全都害死,罪不可赦,你们这样的毒瘤,按门规当就地正法。”
蒋、陈两位外务峰长老吓得魂不附体,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连连哀求道:“宗主恕罪,恕罪啊!我们也是为宗门考虑啊!毕竟二长老梁光烈的死跟这方腾脱不了干系,被仇恨蒙蔽了理智,才会铸下大错啊!”
仲天霸面露厌恶之色,一脚将两人踢得连番十几个跟头,余怒未消道:“念在你们在刑天门效忠多年的份儿上,暂免死罪,以观后效,另外剥夺外务峰长老职位,贬到杂役处受罚一年。”
天海酒楼一战,移山宗拓跋长老、刑天门两名外务峰长老、上百名精锐弟子被戮魂幡拘走魂魄,四位高层长老战死,死伤相当惨重。
而西陵魔域只留下了五具尸体,如此巨大的反差,令仙门正道倍感窝囊,对方十几号人来到刑天门山脚下,以最小的代价,击杀了这么多仙门老一辈高手,宁守缺、牧阳枭等众多魔头全身而退。
仲天霸看着满地的尸体,恨声道:“可恶,西陵魔道杀了我刑天门这么多长老和弟子,仙魔大战时,本座一定要报仇雪恨。”
方腾上前道:“仲宗主,眼下不是沉浸悲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通知其他仙门高层早做防御,以防遭到西陵魔道的阴谋猎杀。”
仲天霸心中一动,赞同道:“多谢方腾小友提醒,我即刻便派六路人马,星夜兼程前往其他六大仙门传讯。”
“不过宁守缺、牧阳枭他们都是宗主级的修为,他们若是卷土重来,继续猎杀其他仙门高层,以他们的脚程,一日万里根本不在话下,只怕我派出的人马还没赶到六大仙门,惨剧已经发生了。”
方腾沉吟道:“这个仲宗主不必担心,你只管将消息传给另外六大仙门即可,我们会想办法查出牧阳枭一众魔头的去向。”
这时,摘星宫大长老洪云峰道:“仲宗主只需通知其他五大仙门即可,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得立刻赶回宗门,让摘星宫早做准备。”
与刑天门辞别之后,方腾、石顶天一行人再度踏上征程。
天海酒楼外大战之时,宁守缺、牧阳枭等诸多魔头先后四散而逃,也不知他们事后有没有重新聚集在一起。
而且天地广袤,如果没有任何线索,想要寻出几个人来,当真是大海里捞针。
不过,石顶天和戮魂幡有着莫名的感应,只要在方圆千里范围内,他便能感受到戮魂幡的召唤和指引。
“牧阳枭走的是水路。”
在石顶天的指引下,方腾等人买了一艘快船,沿流而下一路追行八百里,茫茫大江之上出现三条支流河道,石顶天却又突然失去了与戮魂幡之间的感应,这令他们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选哪一条水路。
“牧阳枭那混蛋,已经身在千里之外了。”